晏老夫人笑容微敛,轻叹道:“你呀,是个刚强又长情的孩子,你母亲临终前,最不放心的人就是你了。”
晏老夫人斜了晏太傅一眼,气闷地不想说话了。她感到光荣的就是二房的几个孙子,洁身自好,不象老二那样。
晏府五位爷,三爷、五爷是庶出,诚恳本份;晏大爷是标准的士大夫,服从父母之命娶妻生子,婚后由老婆安排通房、小妾,他没有主动提出过纳妾;尊敬老婆,恪守端方,每月初1、十五必定过夜晏大太太房里,并遵循老婆的安排的日子去睡通房和小妾。跟着年事渐长,他去妾室的房里的时候,愈发的少了,很有守着老妻过日子的架式。
“他的政绩还是不错的。”晏太傅笑道,晏二爷风骚归风骚,但没有迟误政事,这一点还是挺令晏太傅感到欣喜的。
下午,晏二爷的信送到了府上,他又为二老添了个庶出的孙女,半个月前晏府十四蜜斯出世了,取名晏菁。得知又多了一个mm,晏萩这个当堂姐的,把玩具箱搬了出来,“把这些,另有这些,都送去给小mm玩。”
晏四爷是兄弟五人中,最具才调,边幅也是最好的,看似风骚,实际专情,身边只要正妻南平郡主,再无旁人,从少年时,就洁身自好。
不出门作客,晏萩也没闲着,三月月朔,她被南平郡主送去闺学读书了。闺学的课程排的非常宽松,上午辰时正开端上课,中午初放学,并且上九天学,能够歇息一天;教蜜斯们识字的一个是族里的功名有望的老秀才,一个是廊上七房的定三奶奶杜氏。遵循辈分,晏萩叫老秀才堂叔祖;叫杜氏定三伯母。
杜氏笑着点头,郁芳菲朗声道:“在外接管徒弟的训诲,在家顺从父母的教诲。对待姑姑、伯伯、叔叔等长辈,要像是他们的亲生后代一样。”
曾姑姑垂首,将泪水强忍了下去,“我不孝,让母亲地府之下都不得放心。”十六岁那年,未婚夫急病归天,她不肯服从家里安排另嫁别人,执意进宫去当女官;在宫里消磨了二十多年的光阴,现在双亲已故,两个庶弟在乡间种田为生,她不肯去凭借他们。
“我是姐姐嘛。”晏萩眉眼弯弯地笑道。
晏老夫人笑道:“你能来教潇潇,我真得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