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晏萩把昨儿说过的事又说了一次。
晏萩看他的眼睛不复平时的清澈,扬唇一笑,哄着他,“你没醉。”醉的人是不会承认本身醉了的。
“祖母,您的宝贝孙女儿返来了。”晏萩还没进东居室,就嚷嚷开了。
“没事,不消出去。”晏萩赶快道。
“感谢大嫂。”晏萩笑道。
曾氏和谭氏都怀有身孕,不敢去扶晏同烛和晏同明;曾氏身边的婆子,上前去扶晏同烛;可去扶晏同明的是谭氏身边的一个丫环,那丫环面貌不俗,瓜子脸,尖下巴,皮肤乌黑,双眸敞亮。
傅知行定定地看着她,“我没醉。”又当真地再夸大一遍,“我没醉。”
正说着话呢,晏大太太来着庶子媳谢氏出去了,给晏老夫人请了安,又跟南平郡主打了号召,笑道:“母亲,儿媳是来道贺的。”
“都不要。”傅知行闷声道。
但是她们出来的还是有点晚了,傅知行已经被晏家父子三人合力给灌醉了,晏家父子也喝了很多。
晏萩柔声问道:“是不要帮你擦脸,还是不要回安国公府?”
南平郡主看晏四爷那醉醺醺的模样,虽知他因为女儿返来才如此畅怀,可还是忍不住责怪隧道:“你欢畅归欢畅,也不能这么死命地灌半子吧,喝酒哪有这般的喝法的?”言罢,上前扶起他。
晏萩笑,在他唇上亲啄一口,“乖乖的,躺好。”
“那你也得下去,你压着我都快喘不过气了,你是不是嫌我老了,把我压死了,好想换个小娇妻啊?”晏萩嘟着嘴道。
傅知行这才翻身躺回床上,晏萩这才从床高低来,帮他脱掉外裳和靴子,展开锦被盖在他身上,清算了一下被他揉乱的衣裳,扬声道:“把醒酒汤端出去吧。”
在屋外服侍的刺玫等人听到,“少夫人,如何了?”
傅知行酒醉心未迷,晏萩的手才放到他的脸上,他就抬手一把抓住,放在嘴唇上,亲了亲那玉笋般的颀长手指,“潇潇。”
因为傅知行喝醉了,整整睡了大半个下午,也就不好去晏家老宅了。晏萩还打发人回安国公府,奉告韩氏,他们要过夜一晚的事。早晨,卓儿和越儿是跟着外祖父外祖母睡的,没有来打搅伉俪俩,不过傅知行规端方矩的,没有闹晏萩。
晏萩从速向谢氏道了喜,还好带来的礼品够多。
婢女不但把醒酒汤端出去了,还把装着温水的面盆和洁净的巾子一起送了出去。晏萩浸湿了巾子,先帮傅知行擦脸擦手,然后才扶起他,喂他喝醒酒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