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萩悄声爬畴昔,贴在那屏风边偷听。晏老夫人不耐烦听晏三太太的辩白之言,“行了,今后再听你说这类混账话,我就不敢再做你婆婆了。三丫头是你的闺女,你想把她嫁回你娘家去,那就嫁归去,只盼她如你所愿,过得称心快意。”晏老夫人并不看好蒋家,只是晏三爷和晏三太太都情愿,她这个嫡祖母又何必去做好人。她年纪大了,没那么多精力管那么多的事儿,今后也就管管晏同安、晏同烛和晏萩三人的婚事。
“不是要吃它,我们要这花鹦鹉的羽毛,做毽子。”晏荭答道。
晏荭和晏同丰松了手,“十二姐姐,那让她们弄一只至公鸡来,给我们揪毛。”
“好。”晏荭拉着晏同丰,和晏萩到廊下的椅子上坐下。
晏荭只会盘和拐,但比晏萩强,晏同丰就更逊了,他的小短腿底子就踢不到毽子。不过即便如此,也无毛病三人玩闹。
看他那雀跃的模样,好似晏家饿着这位十少爷了。姐弟三人就这么镇静地决定了中午的菜肴,晏萩还叮嘱丫环去厨房里,要厨子必然要挑只羽毛标致的公鸡。
不提楚王父子暗里里的策画,晏同烛这天提早从宫里出来,南平郡主特地在四房的院子里设家宴,为晏四爷道贺;晏同亮因次日有蹴鞠比赛,没有赶返来,只能遗憾缺席。
傅知行没有去接荷包,冷冷隧道:“安国公府不缺针线婆子。”
“父王不必起火,太子现在就似那烈火烹油,鲜花招锦。可盛极而衰,本朝也不是没有被废掉的太子。”楚王世子阴沉地劝道。
玩了一阵子,甘草拿着帕子替晏萩擦汗,道:“蜜斯歇会儿吧。”
少女神采发白,“无咎哥哥,这是我的……”
“你说得对。”楚王在软榻上坐下,狭长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就算他上位了,本王也能将他扯下来。”今后等他做上阿谁位置,必然将瞧不上他的晏家满门抄斩。
“已送出去了,在耳房中,奴婢让小丫头在帮蜜斯做毽子,等蜜斯睡午觉起来,就能踢着玩了。”木缘笑道。
“多谢夫人。”晏四爷意气风发地举杯笑道。
一贯只毒手摧花的晏十二蜜斯,被堂妹堂弟的残暴行动给吓着了,颤声问道:“你们这是要做甚么?”
“家母只生我一个,别乱攀干系。”傅知行顿了顿,“你不必再在我的身上华侈时候,让开,好狗不拦道。”
见姐弟三人相亲相爱的,晏老夫人满脸欢乐,让木缘服侍他们去屏风前面的大软榻睡下了。晏萩正四仰八叉睡得苦涩,猛地被晏老夫人厉声给吵醒了,“……你的意义是说我对你很不好了?我是个恶婆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