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人的脾气也是稂莠不齐。”晏萩感慨道。傅家、晏家都还算好的,没有那种仗势欺人,为非作妄的人。当然,也不是没有那种不思进取,就靠着嫡支度日的。
晏萩喜好吃糖炒栗子的事,百口都晓得;晏萩吃了一个栗子,苦涩苦涩的,笑笑道:“你抢了你爹的活,你爹会活力的。”
晏洢、晏潼、晏渤、晏炜三兄弟,另有闵家的闵则亭、闵则阁以及荣王府的唐嘉桐、唐嘉龄都过来了,越儿还把君儿也硬拖了出来,十个孩子的确就将近玩疯了。
“母亲,刚在街上看到一场笑话。”卓儿在炕桌边坐下,拿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眼中就是一亮,“是猪肉糕。”
“一个绔纨子的马车和另一辆马车撞上了,号令着要对方赔钱,还说本身是太子妃的弟弟;娘,你猜另一辆马车上坐的人是谁?”卓儿笑问道。
正月初七,相传是人的出世日,故称人日,这一天也是记念人祖的节日,亦称“人胜节”。这天有“剪彩为人”的风俗。韩氏兴趣勃勃地号召丫丫和晏袭袭,“来来来,祖母教你们剪小人儿。”
“洗啦!”丫丫冲她娘咧嘴一笑,塞了块核桃给晏袭袭吃,给了晏炜和唐嘉龄各一块,然后往本身嘴里塞了一块。
“美得你,要想再来,等过年今后。”三个父亲说的意义都差未几。
太小年的前两天,停了一天的雪又下起来了,北风飒飒,晏萩窝在暖阁里不出来了,昨儿夜里,她打了个喷嚏,把傅知行吓得差点连夜就要把乔太医给请进府来。还是她一再包管,只是鼻子痒,没有受寒,才撤销了他的动机。
晏萩想了想,“不会是李仹淳吧?”
“先过来把口漱了。”晏萩唤道。
这传说故事,还是让卓儿和君儿讲吧。丫丫就和晏袭袭下了炕,姐妹俩手牵手,蹦蹦跳跳的去东跨院找君儿了;卓儿被他曾祖父带出去见客了,老国公对这个曾孙的教诲是全方位的。
傍晚时分,晏同烛、闵自白和唐江来接各自的孩子们归去,孩子们在安国公府玩得高兴,都表示,“明天还要来玩。”
“上面还是上面?”晏萩边提壶倒水,边问道。
初八,年假放完了,该去衙门当差的去衙门当差,该进书房读书的进书房读书。
丫丫伸出小爪子,去碗里抓了一把。晏萩瞪她,“你洗手了吗?”
“娘就是聪明。”卓儿笑赞道。
正月月朔固然是个大好天,但一点也反面缓,晏萩按品大妆,和傅知行陪着安国公、韩氏进宫朝贺。每年的朝贺都差未几,见得人也多是老面孔,大过年的,大师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即便反面,这个日子,装也装出敦睦来。
“他到算是个争气的。”韩氏笑道,靠着国公府,族里很多人自恃太高,不肯做这些“卑贱”的活,甘愿在家坐吃等死。
下午,卓儿从内里返来,还是先来给晏萩问安,“母亲,儿子给您买了糖炒栗子。”
“娘,一起啊!”丫丫这疯丫头跑得包包头都快散开了,小脸被冻的红十足的,扑过来跑住晏萩的腿。
越儿漱了口,把他的那颗小乳牙,丢到床底下去了。
晏萩边喝着热气腾腾的红糖姜枣茶,这翻看着话本,丫丫牵着她的小表妹晏袭袭出去了,一出去,两姐妹就行动利落地爬上炕,凑到晏萩身边去了。
“这是祛寒的,又不是让你们甜嘴的,喝完了,就去内里把湿衣裳都换下来,如果生了病,灌苦药给你们喝。”晏萩边说道,边拿着小银捶捶核桃吃。
正月初2、3、4、五走亲戚探友,四周拜年,吃吃喝喝。
“太冷了,娘不玩。”晏萩回绝,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就回暖阁窝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