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桔恭恭敬敬施礼,道:“世子爷,夫人已经睡下了。”
荣王和陆琮都在外头。
方才陆宝婵一回府,她就派人告诉他们:人返来了,不必再寻了。
因军务有些忙,陆琮一向担搁到亥时。幸亏他已命杜言回府,叫老婆早些睡觉,不必等他。
这荣王妃去得早,荣王再疼女儿,也只是个大男人,有些事情,只要她身边的嬷嬷和丫环同她讲。可宝婵是郡主,一些她不爱听的话,下人们那里会多说?尽管服侍好这位小祖宗就成了。也幸亏她性子开畅,如果换个别的女人,遇着这类事情,怕是慌得不知所措了。
陆宝婵脸颊绯红,悄悄看着自个儿身上的衣裳和伤痕,这才缓缓道:“今儿我和爹爹闹脾气,心下不悦,便骑马出府了。本是筹算透透气儿,可途中歇息的时候,我的马儿跑了,然后就碰到几个好人……”她咬了咬唇,不肯再说下去,可意义倒是最明白不过的了。
姜令菀道:“爹爹放心,宝婵没事。不过本日受了惊,加上这几日表情也不大好,需求好好歇息。现在已经睡下了。”
他尚未思忖,只淡淡道:“倒是个有长进心的。”
姜令菀同陆琮朝着拢玉院走去。一起上,陆琮倒是一声不吭,只悄悄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回了屋。下午陆琮仓猝去寻人,方才又同荣王等在外头,自是没用晚膳。她倒是陪宝婵一道用过了。现下厨房的饭菜都热着,二人一回屋子,丫环们就端上来了。姜令菀方才没心机吃,不过勉强用了小半碗饭,目下恰好陪陆琮一道用饭,又用了半碗。以后陆琮还给她盛了一碗鸽子汤,亲眼看着她喝了。
姜令菀又道:“眼下天气不早了,爹爹还是归去安息吧。”荣王自回府以后,便一向在外头候着,连晚膳都没有效。
潘侧妃眉眼舒缓了一些。她一向盼着陆宝婵能够嫁出去。只要她嫁出去了,这荣王府,她也不消再看她的神采,并且她的嫣儿,也能够说亲了。
听听,说得仿佛已经当爹爹了似的。
可贵听陆琮夸人,想来这位陈四公子该当是超卓。
姜令菀在陆琮的怀里蹭了几下,问道:“琮表哥感觉――这位陈四公子如何?”
姜令菀瞧着她身上的伤痕,一颗心都被揪了起来,今儿幸亏遇见了这位陈公子。
薛峥逗弄这俩孩子,本是随口一问,可瞧着姜令菀这副神采,便知这事儿闹大发了――敢情陆琮压根儿就没同他媳妇儿讲。
姜令菀握着陆宝婵的手,问道:“那你可有……”
她问道:“你查过了?”
累了一日,他没别的动机,只筹算吃口热饭,然后抱着媳妇儿睡觉。可一走到门口,金桔便将他拦下了。
陆琮已经叫杜言细细查过,杜言得效力夙来快,目下陆琮自是对这位陈四公子的品德、言行了如指掌。
陆琮返来,忙朝着拢玉院走去。
“……嗯。”
荣王有些自责,一张俊脸沉着,瞧着姜令菀出来,便问道:“璨璨,婵儿她还好吧?”
潘侧妃朝着辛嬷嬷看了一眼,问道:“可知送郡主返来的男人是何人?”弄出了这出,就算对方家世配不上这堂堂郡主,她也得嫁。不然,失了名声,谁还要她?
荣王担忧的坐立不安,正来回踱步,倒是陆琮,面色淡然的坐着。
陆琮逮着她的小手往胸前放,启唇道:“陈启懋的孙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