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罗汉床上还坐着一个穿戴茶青色袍子的小男娃,模样生得非常清秀。这小男娃陆琮倒是见过一回,也是熟谙的,恰是忠勇侯府的小公子薛嵘。
冰块脸,说谁呢。姜令菀内心冷静护短,对着薛嵘这张粉嫩嫩的小脸,一脸天真道:“琮表哥很短长呢,上回帮我经验了大黑狗,可威风了。”
姜令蕙也认出了陆琮,顿时敛了笑,小眉头蹙得紧紧的,双手拉着自家娘亲衣袖,撅着小嘴告状:“娘,就是他……他上回拿着木棍打大黑狗,可凶了。”
姜令菀笑笑:“璨璨瞥见琮表哥来了,就好多了。琮表哥,你帮璨璨揉一揉好不好?”
……
姜令菀仿佛没重视到这位小表哥的非常,只小手拉着陆琮的袖子,声音脆脆道:“琮表哥,坐。”
谁是你的了?
姜令菀有些欲哭无泪。
陆琮固然不冷不淡的,却也是个利落性子,稍稍一俯身,一手托住她圆圆的小屁股,一手护着她的身板,直接将人抱到了罗汉床上。
薛嵘看得不舒坦,剩下的小半块芙蓉糕往嘴里一塞,然后利索的从罗汉床上爬了起来,走到姜令菀的身边,一把抱住自家小表妹,红着眼嘟囔道:“璨璨是我的……”
“嗯。”姜令蕙高兴一笑,窝到自家娘亲怀里,甜甜道,“娘真好。”
薛嵘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将小脑袋扭到一旁,不满的吃动手里的芙蓉糕,内心委曲极了。
姜令蕙抬起小脸,委曲道:“娘,比来六mm老是和四mm在一块儿玩……”
徐氏低头看着面前这粉团子,端倪暖和,含笑道:“二婶那里是欺负她们母女?是她们自个儿做错了事儿。璨璨还不晓得罢――你这位四姐姐偷了蕙姐儿的簪花。瞧瞧,这小小年纪就学会偷东西了,今后长大了还得了。二婶正要将此事奉告老祖宗呢。”
姜令菀望着自家嵘表哥这副小媳妇儿样,倒有些心疼了。瞅瞅,巴巴的眼神要多不幸就有多不幸,也难怪峥表姐这般护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