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姜二爷也不踢了,只看着儿子,开口道:“像个乞丐一样待在这院子里,算甚么本事?你当真觉得,她是被贼人掳走,劫财劫色的?姜禄啊姜禄,你再这么待下去,就早点滚出卫国公府,咱府上不养你这个废料。”
……
年关将至,晋城一片喜气,可二皇子府上却一派沉寂。
这脚比方才的力道重些。
陆琮一听,这才点头,命杜言去备马。
姜二爷侧眸,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提及儿子,姜二爷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沈快意奄奄一息,威胁道:“梁王不会放过你的……”
姜禄大笑,直接剁了她一根手指,目工夫鸷道:“……那也是你逼疯的。”
侍从领命,旋即去了荣王府。
姜禄踩着苏良辰的身子,从怀里取出一把匕首。
一出来,便见姜禄抱着酒坛子,呆呆愣愣坐在花坛边上。
她恨极了这个男人,是他毁了她的一辈子。沈快意翕了翕唇,却半天说不出话来。
沈快意走到后门,远远听着苏良辰的哀嚎求救声,背脊凉了凉。那姜二爷的性子,她是体味的,姜禄是姜二爷的儿子,父子俩一个德行,现在苏良辰设想害得姜禄的宠妾惨死,姜禄不知会用甚么体例折磨了。
这袍子是丹桂生前亲手给姜禄做的。只是丹桂怀了孩子以后,姜禄便不准丹桂再忙这些,只让她放心养胎。
姜令菀有些不放心,跟着走了出来,天然也是听到了杜言的话。她站在陆琮的身边,捏了捏他硬邦邦的手臂,担忧道:“琮表哥,你要谨慎,二皇子他……”
“……好好上路。”
姜二爷年青时候固然胡涂,可自小生得聪明,还是有些本事的。禟哥儿的性子随姜二爷,不过姚氏这个娘亲教得好,小小年纪就极灵巧懂事。这会儿执笔写字,写出来的字儿,还当真是有模有样的。
春季冷,可姜禄就穿戴一件脏兮兮的袍子,瞧着肮脏,浑身高低更是瘦了一大圈。
姜二爷走到外头,听了小厮的禀报,这才眯起了眼,喃喃道:“沈快意……竟然是这个女人。”
姜二爷捏了捏儿子的面庞,道:“好,想学就学。明儿爹爹亲身和裕儿去说说。”
姜二爷嘴角一翘,下一刻,却眸色凌厉,行动极快的捏住了沈快意的脖子,道:“沈快意!我姜仲谨的确是禽兽,也做过很多混账事,不过我这个禽兽明天但是明白了一个事理,斩草要除根,不然指不定哪天被咬上一口。”
姜禄一把抓住她的下巴,禁止她的行动,然后拿着匕首在她的脸上划了一刀。苏良辰痛哭哀嚎,可姜禄倒是面色冷酷。
姜二爷早就探听过了,这儿保卫未几,现下带了一群练家子,自是悄悄松松就处理了人。父子二人堂而皇之走了出来。
姜禄面无神采坐在马车上,看着一旁神态悠哉的姜二爷,眼底一片寒意,开口道:“究竟是谁?”
沈快意一张脸涨得通红,艰巨道:“我做鬼,做鬼也会缠着你的。”
姜二爷姿势闲适的看着沈快意,含笑道:“这宅子不错,沈先生这是去哪儿啊?”
换做平常,姜禄定然起家和姜二爷对着掐架,可这会儿倒是安温馨静的,将袍子上的足迹悄悄擦去。卫国公府的二公子要甚么没有,眼下却对这件破袍子视若珍宝,瞧着模样,怕是穿了个把月了。
现在查到了沈快意,那统统都解释得通了。
她宁肯干干脆脆死在姜禄的手里,也不肯意被他折磨。苏良辰心一横,欲咬舌他杀。
姜禄是个硬骨头。姜二爷不说,他就不问。他一字一句道:“我本身去查!”说着便往外头走去。
陆琮没辙,只抬手悄悄捏了捏趴着的老三的小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