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令菀一怔,抬眸细细打量了一番,见他身上毫发无损,顿时松了一口气,鼻尖一酸,上前就抱住了他的腰杆,孩子气的不肯放手,越抱越紧。
陆琮上前施礼。
二皇子吃紧追上去,毕竟被侍卫拦下,只能破口痛骂以泄气愤。
陆礼瞳孔放大,暴露惶恐之色,被钳制的四肢一番挣扎,垂垂趋于安静。未几,身下一滩殷红血迹晕染开来。
侍从们松了手,此中一人将手置于他的鼻翼之下探其气味,禀告道:“回大人,已经死了。”
门翻开,二皇子站到一旁,由贴身侍卫庇护着,这才淡淡道:“脱手吧。”
怀成道:“是。荣世子单独骑马过来,连随身小厮都未带。”
陆琮微微含笑,展臂抱着怀里的老婆,望着饭桌上一看,道:“味儿挺香的,我闻着就饿了。”他抬手抚着老婆的发顶,声音柔了几分,“璨璨,我们先用膳,好不好?”
不敢死。
二皇子抬手拿着茶盖拂着茶沫。
姜令菀见他黑眸通俗,眸中欲念未退,便仰开端亲了亲他的脸,道:“你躺好。”
……
眼下二皇子的惩罚未下,可梁王府倒是先遭了秧。
二皇子客客气气含笑道:“坐吧。”
伉俪二人用了饭,便沐浴完上榻。
陆琮这才眸色一沉:“家中老婆,正等着鄙人一道用晚膳,怎可不回?”
一声令下,二皇子府被层层保卫严加节制。
这时她让贴身丫环拿着去见安王的信物!
常日如果陆琮又返来迟了,她便干脆不等他,自个儿吃了起来。
见出去的男人,穿戴绯色五品文官服饰,可瞧着倒是年纪悄悄。陆礼见此人气度不凡,看着有些眼熟,却有些记不起来。他敛眉,启唇道:“你是……”
绯衣男人拿出帕子擦了擦手里不谨慎沾着的血迹,而后淡淡道:“……来人,逆犯陆礼在狱中惧罪他杀。”
陆琮见她脑袋一缩,身子前后掉了个个儿,就往被褥里钻去,这才明白她的企图。他下认识抬手抓着她的腰肢,姜令菀闷在被褥里,娇气号令道:“不准动。”
陆琮不急不缓搁动手里的茶盏,抬眸看着二皇子道:“本日二皇子找鄙人,为的就是说这番大逆不道的话吗?”
他双眸暗沉,脸颊绯红,端倪密意的看着她垂着的小脑袋,见她神采专注当真,遂抬手悄悄揉了揉她的头发,呼吸渐粗,声音暗沉道:“璨璨……”
陆琮跨门入厅。见他身穿一袭极简朴的宝蓝底菖蒲纹杭绸直裰,身姿颀长,腰杆笔挺,俊脸之上全数半点神采,如往昔无二。
牢内。
陆琮道:“鄙人痴顽,还请二皇子殿下明示。”
姜令菀弯着唇,心想清楚是他满脑筋都是那些事儿,还说她闹腾。她小手使坏,悄悄一捏,见他身子更加紧绷,呼吸短促,便对劲得咯咯直笑。
二皇子袖中的拳头倏然捏紧。
但是……
他听着耳畔有开牢门的声音,这才回了神,抬眼望去。
“二。”
内茶叶光彩翠绿,形似雀舌,缕缕热气泛动开来,香沁心脾,齿颊留香。他浅啜一口,才听出去的贴身寺人怀成道:“殿下,荣世子过来了。”
外头,有男人的声音传来:“……此处,梁世子夫人可还住的惯?”
陆礼固然身穿囚服,可到底是世家后辈,现在端坐着,仿佛是在本身府上普通。
承德帝收到一本朝中同二皇子勾搭的官员名册,及先前数名忠臣遭二皇子麾下官员谗谄的证据。先前隆宠备至,风头模糊欲盖过太子的二皇子,一夕以内,竟变成了阶下囚。而先前为二皇子尽忠的官员也纷繁落马,这此中便有梁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