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快意现在已经二十出头了,虽说不是国色天香的面貌,可这身气度也是出尘脱俗的,足以吸引男人的目光。
“……嗯。”被褥里头传来小奶猫似的声儿。
情窦初开,却被狠狠浇了一盆冷水。
床幔被放下,姜令菀窝着小身板躺在被褥里,待听到自家娘亲出去的声音,这才将身子转了过来,垂了眼蹙着眉。
姜柏尧的俊美儒雅在晋城是出了名的,可自打他娶妻以后,最着名的便是他宠妻的名头。是了,这姜柏尧娶的是安王府的昌平郡主。昌平郡主的风韵也是晋城拔尖儿的,是以这二人结婚,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偏生这姜柏尧宠妻如命,伉俪恩爱不说,更是诞下了一双聪明敬爱的后代,当真是令人恋慕不已。
她肆无顾忌华侈他着对她的宠嬖,却没有尽过当他老婆的任务,甚是连这荣王府世子夫人的身份,她都未曾珍惜过。
以是这的确是姜柏尧无疑。
……
上辈子洞房花烛夜以后,次日她醒来,胸前便多了这块玉佩。那会儿她并不在乎,并且夙来爱打扮的她日日都要换新的金饰,这玉佩的气质也与她不符,自是不肯再戴,便将这玉佩随便搁在嫁妆里。她打扮打扮以后,陆琮见她脖子上没戴那玉佩,只是眼神一愣,旁的倒是没多说甚么。直到厥后她同陆琮闹脾气,一起之下将打扮台上的金饰盒子摔到了地上,这玉佩一下子摔碎了……那会儿陆琮倒是暴露了绝望的眼神,可最后还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她。
她是见过国公夫人周氏的,是个明丽娇美的女子,论面貌她也许不及她,可旁的她自问不输她半分。并且她的寻求者浩繁,这点自傲还是有的。沈快意越想越感觉欢乐,总感觉自个儿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似的。到了二十出头才初尝男女豪情,仿佛比普通情窦初开的年纪来得更炙热些。
这新年一过,姜令蕙也满六岁了。
沈快意蹙眉,见姜柏尧也朝着她这儿看了一眼,顿时一颗心“砰砰砰”直跳,然后一低头,红着脸回身走了。
沈快意一展开眼睛瞧着周氏,不免有些心虚。
她之以是于这块玉佩心心念念,实在是有启事的――
这一个多月里,她统共去过三回清塘院,那密切入骨之事,开初生涩害臊,现在恋恋不舍,内心的那底线,仿佛也不堪一击。她乃至想,只要能和本身喜好的人厮守平生,就算没有正妻的名分,她也不在乎。
这一日,沈快意感觉上午教书的时候仿佛过得格外的慢,待终究到了未时了。沈快意才支开本身身边的丫环,偷偷去了卫国公府那偏僻的清塘院。
一走进屋子,便闻到了一股奇特的香味。沈快意偶尔也调香,可对于这香味却有些陌生,不晓得是甚么味儿,闻起来却有些舒坦。
沈快意朝着周氏施了一礼,未走几步,却顿时一阵头晕目炫,以后便一下子晕倒在地。
但是,这身打扮,以及他身边的姜二爷,和他怀里的姜六女人,无一不明示着他的身份。
当真是如空谷幽兰,狷介孤傲。
沈快意不再去乱想,现在满脑筋都是方才那芝兰玉树之人。
姜令蕙刚离了娘亲,现在便格外缠着姜二爷这个爹爹。今儿姜二爷可贵对她如此密切,一张小脸自是高兴的乐开了花儿。
――明日未时,清塘院。务必赴约。
就凭他,也配惦记本身?
发明本身已经一个多月没见陆琮了。
周氏点点头,面带浅笑,打量了一番沈快意的神采,这才体贴道:“沈先生瞧着神采不大好,可要多重视歇息。”
她不知上辈子本身无子是不是有旁的启事,可饶是如此,她都未曾想过这辈子不嫁陆琮、不去祸害他。她只要一想到陆琮今后要娶别的女人,比方周琳琅之类的,她就浑身不安闲。是以她只能顺着本身的情意无私一回,也抱着几分幸运,这辈子能给他生儿育女,连带着上辈子没生的,都一块儿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