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看着有些无法,却不由得笑出了声儿。
……
姜二爷闻言眉眼温和,便走了出来。
这一点上她佩服娘亲,若换做是她,恐怕做不到如此。
二爷是个极俊朗的男人,许是年长她很多,瞧着同那些年青的公子哥完整不一样。她没打仗过旁的男人,就连先前订婚的那几位,也素未会面,对于男女之事,自是懵懵懂懂。
她在府里待了一个多月,天然也多多极少体味了姜二爷的性子,也传闻过他先前做得那些胡涂事儿。她也差未几摸清了他的性子,晓得他是个不喜太拘束的,以是每回他不说她便不问,这会儿他能主动同她解释,的确叫她有些吃惊。
周氏亲了亲女儿的面庞,柔声问道:“璨璨,疼不疼?”
姚氏缝得当真,压根儿就没想到身后俄然会有人将她抱住,顿时惊呼一声,双手颤了颤,这针顿时戳到了指尖。
周氏瞧着这一幕,心下也开阔的很,弯了弯唇冲着冯怀远笑了笑,算是恭喜他再次立下大功,旁的再没有多余的豪情。
这辈子,她原已做好了毕生不嫁的筹办,断断没有想到卫国公府会上门提亲。
不过这姚氏也的确争气。
呸呸呸,谁是王八谁是绿豆了。
姜令菀俄然想到了甚么,冲着陆琮眨了眨眼睛,小肉脸写满了等候,道:“琮表哥,你教璨璨写琮表哥的名字吧,璨璨还不会写呢。”
姚氏脸皮薄,听了夸奖之词顿时双颊微微泛红,有些羞赧道:“不过是常日爱捣鼓这些罢了,只是二爷不喜甜食,总感觉这甜腻腻的是女人吃的。可我又手痒,这不,璨璨爱吃,那但是恰好了。”
窈窈是姚氏的奶名儿,洞房花烛夜姜二爷见她严峻羞怯,便同她聊了一会儿天,顺道问了她的奶名。
这不,进门才不过俩月,就怀了孩子,指不定将她二叔乐呵成甚么样呢。
姜令菀晓得上回陆琮和冯怀远去宜州待了一个月,此次天然也没有多想,只道这回陆琮最多去一两个月罢了。
陆琮天然没有神通泛博到这类境地,只瞧着这小肉包抹着药膏的脸,这才走畴昔细细打量一番,道:“这是如何回事?”
“四姐姐!”
害喜。
周氏道:“甚么费事不费事的?弟妹你就是太客气了,我们卫国公府好久没甚么丧事儿了,本年弟妹一来,便是双喜临门,该是我们卫国公府感激弟妹才是。我瞧着这回弟妹是八九不离十了,待会儿大夫瞧过以后便好生照顾自个儿的身子,这有身了可不是一件小事儿。”
五岁女娃的皮肤生得柔滑,这才会蹭破皮,过几日就好了,没甚么好大惊小怪的。只是说来也奇特,换做是上辈子,她这脸上凡是弄成一点瑕疵来,她必定会急得冒死的。而现在……对于这张脸她仿佛也不像上辈子那样看重了。
她晓得男人不成能只守着一个女人,可这一月来,姜二爷待她也算是宠嬖有加,她原觉得……姚氏的年纪虽比普通女人大一些,可心性却有些纯真,甚么情感都写在脸上,是个藏不住事儿的。
姚氏到底是大师闺秀,当初不知多少男人争破头皮想要娶她,可最后不都是最在乎本身的小命不敢上门提亲。
陶嬷嬷行了施礼,将姚氏迎了出去。
瞧着姚氏如此懵懵懂懂,周氏不由笑了笑,以后才道:“我瞧着弟妹的反应大抵是害喜了,这会儿弟妹从速归去歇息,我命人去请大夫给你把评脉。”
“唔……二爷。”姚氏从速推了推姜二爷的胸膛,吃紧道,“不成……”
她这位二婶婶不但性子好,并且面貌超卓,知书达理,现在这厨艺又这般的高深,倒是叫人赞叹不已。这么好的女人,竟然因为克夫之名无人问津,倒是让她那“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的二叔捡了个大便宜,也不晓得她这二叔是几时修来的福分,能娶到这么好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