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文书似是陆霁斐亲手所写,苏芩认得他的字。因为小时,苏芩不好好习字,便被苏龚勒令让陆霁斐来教她。
陆霁斐慢条斯理的抬手,端起面前那碗香茶。
苏芩沾墨执笔,谨慎翼翼的在文书上签下本身的字。清秀锐进,不失豪意,但笔锋间却有些绵软。
男人抬手,叩了叩茶案,那只装着香茶的银镶雕漆茶盅随之微晃。“苏三女人差本官一碗茶。”
苏芩笔下一顿,气呼呼的鼓起双颊,掩耳盗铃般的用宽袖往前遮了遮,“写的不好,归正也是你教的。”
“是。”蒹葭回身出耳房,取了笔墨来。
郴王的字虽都雅,但下笔略重,远没有陆霁斐的超脱萧洒。这也就意味着,郴王比之其人,多了几分暴戾和妒忌。
现在的她谁也信不得,只能信本身。做了陆霁斐的妾,还是良妾,即便本身会在陆府内举步维艰,但好歹因着是良妾,没有卖身契,行动自如,此人不能对本身予打予骂,也不能随便把握本身的生杀大权。
苏芩抿着唇角,眼睫颤巍巍的道:“我虽应了你,但还要归去奉告老祖宗和父母。”
而在郴王那方面,她也就变成了阿谁能为他去做任何事的痴情女子。如此一来,郴王定会因着本身在陆霁斐这边的操纵代价,而好好的庇护苏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