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的眉梢眼角尚带雨后风情,花娇玉软的千姿百媚,勾民气神。苏芩无所觉,趴在那边,慢吞吞的拨着粘在脸上的青丝湿发。
翌日, 炎热再至, 气候蓦地又闷热起来。
“唔……”苏芩累的短长,连睁眼的力量都没了。故此也就没再持续去蹬被,被裹得跟个蚕虫似得软在那边, 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满。
苏芩软绵绵的着地,身子一软,又跌坐归去,震到腰肢,细细哀嚎出声。
将小茶盅凑到苏芩唇边轻碰了碰,斐济拢着宽袖,身材颀长的立在那边,暴露的脖颈处顺势而下,细细的带着锋利指甲掐出来的陈迹。
绿芜低着脑袋站在明厅门口,微侧了侧身,面色稍变。
斐济从洗漱架处取了一块湿帕子,拿在手里,走回拔步床前,将苏芩从纱被里捞出来,然后细细擦了脸。“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金锦屏自食恶果,与你无关。”
小女人脸颊上的绯红还未完整褪去,身上裹着纱被,青丝披垂,寸寸肌理,带着殷红粉印,就如盛开在白雪中的娇媚红梅。
屋外日头倾洒出去,满院翠绿碧绿,鸟叫虫鸣,一派平和安好。
绿芜放下东西,从速躬身退了出去。
苏芩红着脸,伸开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完一碗茶,小嗓子终究好些。
斐济伸手,抚了抚苏芩的小脸。
“我要喝水……”苏芩的嗓子干渴的短长,她用力咽了咽干涩的喉咙,极度的想喝水。
苏芩笑容如花的搭上斐济的手,小鸟依人的靠畴昔,以绣帕掩面,声音娇娇道:“爷,金女人说是我害的她,可昨早晨,人家明显……”说到这里,苏芩面色一红,鲜艳如初生流霞,害羞带怯的惹人浮想连翩。
苏芩搂着怀中劲瘦的胳膊,颤了颤眼睫, 腰酸背痛的蹬了蹬小腿儿, 但那纱被还没被蹬开, 就又被盖到了她身上,并且细心的掖了好几次。
那金锦屏瞧着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主,必定不会甘心就这么嫁给晋王世子做世子妃的。
如若她真被旁人沾了身子,就算斐济不介怀,她自个儿内心头也是过不去的。幸亏,幸亏这厮将她带了出去……
斐济挑了挑眉,还没说话,就听外头传来小丫环细细的扳谈声,窸窸窣窣的断断续续落入苏芩耳中。
苏芩躲在纱被里,看到男人被锦帐半粉饰住的身子。
“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关上。
苏芩窝在那边,青丝占有,暴露半张小脸,绯红如桃花瓣,呼吸清浅,睡得酣熟。眼尾又红又湿,就像是哭了好久普通,晶莹剔透的泪珠子挂在眼睫上,小扇子般颤巍巍的惹人垂怜。
泡好了热汤,苏芩浑身舒爽的起来,就听前头传来动静,说是晋王应金府之意,订下了婚事,择日便娶金锦屏入晋王府,做世子妃。
金夫人从速又是替人拍背,又是替人抚胸的。
说完,苏芩起家,从衣柜内挑了一件艳红色的石榴裙,细细打扮好,然后才施施然的领着绿芜和红拂去了前厅。
苏芩伸出藕臂,圈住斐济劲瘦的腰肢,将脸往他身上贴。
斐济低笑一声,那声音穿透温馨的屋子,惹得苏芩又是一阵面红心热。
苏芩气呼呼的用力把脸往纱被处蹭了蹭。
斐济沉着一双眼,放下小茶盅,回身推开一侧槅扇,然后扒开了锦帐。
“郡王妃。”金夫人霍然起家,咬牙道:“本日这事,若不能查清楚了,那我们今后,也就不必来往了。”
苏芩下认识触了触身下的被褥,湿漉一片,可见昨晚战况之狠恶。
金锦屏身后的丫环沉不住气,“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金锦屏红着眼,抽抽泣噎道:“你妒忌我要抢走表哥,才想出这么肮脏的体例来害我。女儿家的名声如此首要,苏芩你如何这般暴虐……”金锦屏又哭起来,金夫人细细安抚,看向苏芩的目光的确恨不能生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