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春蓉被苏芩气得面色涨红,隐显狰狞。她抬手一挥,就招来两个老婆子,一副势要在本日将苏芩给办了的凶暴模样。
陆春蓉挪动肥胖身子,毫无章法的乱跑,被苏芩追的发髻狼藉,衣衫尽毁。
陆春蓉掌陆府中馈大权,剥削下苏芩的月例银两是很简朴的一件事。
陆老太太虽因着私生子这个身份看不上陆霁斐, 但却非常体味他的脾气。如果他看不上眼的东西, 你就是拿剑逼着他都没用。相反,如果他看上眼的东西, 那必会护在心尖尖上。
“女人。”绿芜哭的双眸通红,嗓子哑哑的带着哽咽。
蒹葭站在一旁,神采沉寂。
那头,苏芩本也就不是来给陆老太太和姑奶奶存候的,是以,只到了台矶处就折返了归去,不肯去看陆老太太那张老脸,却不想走到半路,竟听到绿芜与人争论的声音。
方复与高雄蔫蔫然去了。
苏芩侧眸,看一眼蒹葭,问道:“你家大爷呢?”
苏芩身形纤瘦的坐在美人靠上,明眸善睐,怜弱如娇花,一副任人蹂.躏之相。
自被绞了指甲,蒹葭诚恳很多,但苏芩心知肚明,这丫环是个不循分的。
小奶狗舔着苏芩的手掌,双眸湿漉漉的洁净。
陆老太太沉寂半晌,点头。
青灵大喜,从速叩首谢恩。
苏芩手持柳条,往那两个老婆子的门面上抽。
青灵憋红了一张脸,深知这话不对,但却又说不出来那里不对。
“你没拴住大爷,那是你没本领。像苏三阿谁狐媚子……”
苏芩话未说完,就听雕花木门“砰”的一声响,陆春蓉从屋内出来,气势汹汹的指着苏芩道:“好你个苏姨娘,竟敢偷拿府内东西,看我不将你拿住见官去!”
陆春蓉惯不得民气,那些丫环、婆子竟没有一个上前来帮手的。也不知是怕了苏芩,还是在幸灾乐祸。
就像只护食的鬣狗。
“姑奶奶说了,苏姨娘的月例本是二两四钱银子,但因着前些日子砸坏了我们姑奶奶的嫁妆盒子,姑奶奶粗算下来,那嫁妆盒子里头的东西代价令媛,遵循苏姨娘这一月二两四钱的算法,大抵要三辈子才气还清了。”
陆霁斐神采不明的坐在主位上,捻着指尖,并不开口。
苏芩双眸往外一瞥,看到美人靠旁那抹新色垂柳。她伸手,弯着蔻色指甲,轻掐一根柳条下来。
“案已结,有赃有证,即将上报,本官也无能为力。”陆霁斐话罢,起家,道:“送客。”
小奶狗很好赡养,只要汤汤水水的拌点馒头米饭就能吃的很香。
苏芩站在廊下,看男人穿过甬道,步出垂花门,颀长身影很快就消逝在影壁后。
……
那跟绿芜辩论的,不是别人,恰是姑奶奶身边的大丫环雪桃。
“好了,小奶狗不能吃这么多。”苏芩摸了摸小奶狗鼓涨涨的肚子,把它抱起来,放在怀里揉了揉。
“哎呦……”陆春蓉一绊,摔在地上,磕到了牙。有鲜血从她嘴里流出来,滴滴答答的浸满整片衣衿,地上还落下半颗牙。
“正巧,去替你大爷将恭桶刷了。”
……
“老太太胡涂呀。正所谓此人无千日好, 花无百日红。大爷平常不近女色是没尝过那滋味, 只要开了荤, 总不能只盯着苏姨娘。我们院子里头大把的好女人,就算边幅比不上那苏三,脾气倒是顶顶好的。男人嘛,天然最喜柔肠百转的好女人,像苏三那等放肆的,若不是因着那张脸,谁还会喜她。”
苏芩眼盯着雪桃看半响,高耸笑道:“既如此,那也没体例。”话罢,苏芩转头,看向绿芜,道:“绿芜,走吧。”
“那依你的意义该如何呢?”陆老太太实在是拿这个苏三没体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