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霁斐懒洋洋应一声,明显因为被打断了功德而心生沉闷。
“阿狗,你, 你如何老盯着我看呀……”绉良对这个粉雕玉啄的小厮非常有好感。感觉这阿狗就跟用粉团子捏出来似得,如何能长的这么都雅。只可惜, 倒是个哑巴……
船舱内的氛围蓦地含混起来。
……
吃了大半月的鱼, 苏芩现在只要听到就想吐。她用力点头, “噔噔噔”的跑远。
八月立秋,暑去凉来。一候冷风至;二候白露生;三候寒蝉鸣。
本来,苏芩并不感觉这厮的声音有甚么好听的。但不知为何,她俄然感觉男人说话时的声音钻进耳朵里,心口麻麻的就像是被夏季里的溯风钻了身子。
纤细藕臂圈着陆霁斐的腰,男人垂眸看去,小女人脸上的红晕就没褪下来过,也不知是在羞个甚么劲,明显他们连更密切的事都做过了。
“爷叮咛了,让您出来服侍洗漱。”
苏芩的脑筋里俄然冒出一个设法来。
不知这咬上去的口感……
“爷,桂府发来请柬,说桂家老爷六十大寿,请您前去参宴。”桂家老爷是本地驰名的豪绅,也是头一个将一碗水抬至一两银子的人。
苏芩的脸上被陆霁斐倔强的抹了一层灰,她低着小脑袋,就跟方才从煤灰里头滚过一样,蔫拢着小脑袋跟在陆霁斐身后,把脚上的小靴子踩得“踢踏”作响。
苏芩率先上马车,她抚了抚本身包着头巾的小脑袋,踩着马凳,“哼哧哼哧”的趴下去。
“嗯。”陆霁斐抬手,叩了叩面前的请柬,将目光转向苏芩。
苏芩感觉, 她病了, 并且病的不轻。
青山看一眼自家爷,再看一眼苏芩,心机活络的开口道:“爷,主子传闻这桂府但是桂林郡最家局势大的豪绅。本日请宴,那些好吃的东西必不会少。主子这都吃了好几日的素了,嘴里连点子肉味都没有。小主子不去,您便带主子去吧。”
“你不是晕船吗?那还看甚么书。”苏芩将手里的沐盆放到木凳上,然后把帕子绞了递给他。
广西的合浦珍珠非常驰名。现在桂州郡受难,这珍珠吃水,无水不能生,希少非常,有市无价。陆霁斐若能将其收了,再卖出去倒差价,必能得高利润。
可现在,触目所及,漓江的水已剩下个根柢,连船都驶不出来。
她想起刚才那颗滚在陆霁斐身上的水珠子,滴溜溜的那里都敢滚。胆量真大。想到这里,她又烦恼,就该趁着方才上去咬一口,尝尝滋味的,指不定真是很好,不然这厮如何总喜好咬自个儿呢?
男人因着老是呆在这不甚透气的船舱内,以是身材透出一股绯,衣衿大开,肌理清楚,宽肩窄腰的挎着一条长裤,贴在肌肤上,衬出一双大长腿。
船舱内,陆霁斐斜靠在榻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身后垫着缎枕,半阖眼,搭着腿。身上一件月白长袍,褪了鞋袜,长发未束,活像个坐月子的女子,连床榻都不下。
“阿狗。”陆霁斐唤一句。
不跳, 并且因为绉良身上的鱼腥味太重,她想吐。以是结论是, 她只要面对陆霁斐的时候才会病发。
“爷,船已停靠,我们能够上……”最后一个“岸”字被青山憋在嘴里,硬生生咽了下去。
陆霁斐轻勾唇,慢条斯理的端起茶盏吃一口茶。
……
陆霁斐勾唇,也不勉强,只道:“那就替我将腰带取来吧。”
陆霁斐拢着宽袖,一身华衣美服的上马车,风韵翩翩,摇着洒金扇,如同华贵公子哥。
“……”苏芩气呼呼的回身,从木施上扯下一根腰带递给陆霁斐。
“今晚桂府请宴,你去不去?”
她晓得,男人身上的肌肉手感极好,但因着每次她都被这厮折腾的短长,以是从没好好感受过。男人的肌肤没有苏芩那般细致柔滑,反而透出一股坚固白净的绸缎感。有细细的茧,贴合在掌心肌肤上,吸附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