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方才吃过饭了。你呢?还饿么?”
“嗯。”
如何回事?他不是已经死了么……
“陆阳!”
他无法一笑:“不是。”
容萤仍旧倚在他胸前,妖娆地轻笑道:“方才喝的甚么茶?怪好闻的。”
“你放心睡。”她换了一副口气,大人一样,很可靠地替他掩好被角,“这里有我呢。”
“不记得了……”
他淡笑:“晓得,银两方面你不必担忧。”
她点点头:“你放心,没有叫他占便宜。”
他周身一僵,这才仓猝松开手,眸中带着几分局促。
陆阳微微一惊,颤抖地垂下头,短刀正刺在贰心口,殷红的鲜血染满双手。那段影象刹时闪现在脑海……
“如何?”她也顺手摸了摸,“我脸上沾甚么东西了?是不是……”
容萤紧抿着唇,伸手探进被衾里,摸到他广大的手掌,“你不生我气么?”
容萤靠在他身上,指尖鄙人巴上摩挲,笑得滑头,“举止这么变态,你莫非有事瞒着我?”
“不生你的气。”
“一会儿再说嘛。”她不觉得意,在他唇边亲了亲,“先把酒喝了。”
她抬手又倒了一杯,含了一口,凑上前来吻他。酒水从她口中跟着温软的舌涌出去,像个瑰丽的梦,微小的星火能燃起整片草原。
“若叫我晓得你做了甚么对不起我的事。”她眼角一弯,凑上前来,“看我饶不饶你。”
四周寂静了半晌。他道:“不会的。”
“不饿。”
陆阳半晌没说话,伸手抚上她脸颊,这一瞬只感觉仿佛隔世。
陆阳颔了点头,“有劳大夫救治,感激不尽。”
当时就如许死在她手里的。
“陆阳。”她声音俄然降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大夫伸手解开他的衣衫,手脚利索地换药,查抄完伤口,还不忘啧啧冷哼,“也幸亏你小子命大,这箭如果在偏个半寸,你必死无疑,哪儿另有机遇让你骑一夜的马?”
她看了陆阳一眼,只得哦了一声,悻悻地走开。
身侧一个端茶的丫头在他跟前福了福身,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