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善调剂了一下坐姿,当代人看来是跪姿,喝了一口侍女新添上来的水,等侍女出去,方才道:“有何倒霉?要我干,好好干,不要我干,甩手走人。风风雨雨了几十年,莫非还不会一个耍字。”
甘草笑道:“夫人莫非不知?叫如雨两个来月了。就是梨花。”
相厚惊道:“二哥何出此言?”
夫人此时真吃了惊,手上的黄鸟落到地上,侍女甘草仓猝过来拣起来。
“更可骇的是,在邓某教唆之下,讲甚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哪会如目今邑君一样,待二哥如一奶同胞。”
夫人笑道:“梨花带雨,我看是惹梨花带怒。邓夫子来后,我请他讲说一些诗,磨磨阳光,梦语跟着读了些望天书,便喜好扯谈。
梦龙喘气道:“大事不好了!”
“才见梦语同如雨一起,欢欢乐喜到花圃赏桂花去了。”
夫人笑道:“你这孩子,有哪样不消学,就是用饭饭穿衣衣也都是学的。”
瞫夫人对侍女甘草道:“这个月来,秋雨绵绵,非常不开朗,前几日起,日头重出,想必草原上已经干了,去把梦语叫来,一起出去透透气,收收阳光好过冬。顺道去看看相夫人,传闻她又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