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似也发觉到她的目光,不觉伸手摸了摸嘴角。
“直说是那卤莽武夫的妹子不就得了!”王爷非常不满,茶杯盖用心磕在茶盏边沿收回刺耳的声响。
萧夫人和玉镶分开院子好久,阿欢从书房后的一棵树干上滑了下来,翻窗回到屋内。
未几时,玉镶搀着萧夫人进了院内。萧莜及笄后,她便几近从将来过这院子。数年来,院内的嬷嬷和丫环们早就将那本来单调的一片绿变得姹紫嫣红。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恰是最温馨的时节。
“晓得了,晓得了!”萧莜叹了口气,回房拿了件外套,挂着长剑就大步出了门。
“萧唯别人如何样?”萧莜便现下才知,也还是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另有,被打伤的又是何方崇高?”
萧莜见他病恹恹的,也不再吵他,转过身出去推上了门。刚要回房,院子里来了个女保护,提示她去府衙当差。
萧莜站在角落里,闻言抬眼看他,却见此人脸孔隐在茶水腾起的袅袅薄雾后,看不逼真。
萧莜一一点头应和,末端还问他:“你这皮就堆屋里?”
底下盘着条碧油油的蛇,发明有人打搅,快速绷直了身躯,半立起来,金黄金黄的眼睛直盯着玉镶,吓得她哇哇大呼。
萧夫人瞪了她一眼,亲身上前,伸手碰了碰床单被褥,内里凉凉的,不像是人刚分开的模样。她皱了皱眉,问玉镶:“你不是说这书房还住着人吗?”
包大报酬难地咳了声,抿了口茶道:“这位便是萧侍郎的mm萧三女人。”
玉镶会心肠开了门请她入内。
榻上混乱,像是有人躺过,被子倒在一边,底下鼓鼓的似藏着甚么东西。
包大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腔调却平静如常:“萧少爷酒已经醒了,伤的那位……”他伸手点了点,“王锐,请那位过来一趟。”
“这王爷怕不是个傻子吧?”她腹诽道,“都说出来叫白月了。可白月……这个名字,究竟是裴衣的新名字还是另有其人?”
小轿停在正门外,两个貌美女婢上前,一个翻开轿帘一个搀扶轿浑家出来,其他侍从敏捷列成两行待那人从中间徐行行来。
少年取了些胭脂水粉,在脸上涂涂抹抹一番,立时遍及皱纹疤痕,如恶鬼般狰狞可怖。
萧莜嘴角眼角齐抽搐。
萧莜一惊,人还跪着,脊背却已经挺直,满面错愕地瞪了他半晌,再开口时仿佛嘴唇和喉咙都麻痹了:“王爷叨教您那位妾室贵姓?”
玉镶垂下头,又转过身在房内四周翻找起来。
青芜缠过来,在他手腕上蹭了蹭,盘成好几圈挂着,像个形状奇特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