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石头闻言,笑而不语。
“如何?深更半夜带人撬开我的房门,不是行窃是甚么?”
“石掌柜,你这战略的确太妙了。”石头笑着说道,比了个大拇指。
“哦!那就必然是‘碰瓷’,不然可就解释不通了。”石头放松身材,一本端庄道。
石掌柜只觉满身气血直冲脑门,一阵晕眩,他当然晓得城主至公子孙龙为何深夜潜入“北二零二”客房,但却不能说。
忽而,他蓦地站起家,却又寂然倒下,双腿轻颤,像是因久坐而麻痹失灵。
“哼!你脱手重伤城主至公子,必将遭到城主府的严惩,而以孙城主眦睚必报和极其护短的脾气,伤的又是他最心疼的宗子,雷霆大怒之下,你这条小命休矣,同业那两名女子也不会有好了局。”石掌柜冷哼一声,愤然说道。
他自认平生识人、相人无数,昨日也就重视到了石头的双目,固然吵嘴清楚,却并无神采,想必有疾,亦或失明,只是未能确认。
果不其然,但闻石掌柜轻咳了一声。
石头正了正衣衿,也走到方桌前,悄悄落座。
石头俄然闻到一股茶香,晓得是如何回事,以是也不客气,伸手便端起茶碗,从碗口稍吮一小口,茶水颠末舌头,分散到舌苔,继而刺激味蕾。
“多谢石掌柜了解,不过我们家距此地数百里之遥,且世居山野,多数与外界无亲的。”石头歉意一笑,说道。
虽说他昨夜睡得很晚,但数年来在太清门早已养成了夙起的风俗,何况以他本日的修为,即便是两三日不眠不休,也没多少大碍的。
昨夜的浮尘还将来得及安定,大户人家的灯笼似是仍有昏黄色的烛光要透出来,细看时倒是晨光的折射。
“公子早啊!老朽刚沏了壶茶水,特地送来给公子润润喉。”堆栈石掌柜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只冒着热气的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