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凤笑问道:“赤杖真人乃是前辈真仙,我已慕名已久。不晓得友如何称呼?在真人座下何司?”
那云层乍看之下,平如镜面,即使以独孤凤的神眼望去,也难以看到边沿。独孤凤晓得那一处存在并非是仅仅现什物理意义上的存在,更是蜀山星球和灵空天界两天交界所产生的空间异象,看似光滑如镜,实在却已经在界交互之下,产生变异,构成了一个近乎独立的空间,以是才一眼望去,底子看不到边沿。
独孤凤微微一笑,也没有辩驳。提及来,陈文玑,管青衣二女,出身倒是与她们三凤姐妹有些类似,都是南宋遗民以后,都是举家迁徙外洋,都是蒙难以后仙缘遇合。只是陈文玑,管青衣倒是比三凤姐妹要荣幸一些,直接拜在了赤杖真人门下,一入门就是道指正宗,上有师长护持,下有同门互助,勤修三百余年,无需转世,仙道之路比峨眉派的三代弟子还要顺畅!
那少妇听的不由微微惊奇,他们灵桥仙府一脉辟居世外数百年,行事低调,来往人间也多行法掩蔽,除了几家老友以外,向来少有人知。那灵峤仙府更是有赤杖真人以玄门无上法力埋没,平常神仙别说行法推算,就算亲身到了天蓬神山近前,也只会看到一片蛮荒气象,看不到真正的灵峤仙府。
独孤凤闻言,不由微微转目,看向内里的风景。
独孤凤笑道:“世上之事,也一定不能分身。只是有些时候要多破钞些工夫罢了。就如道友一门,仙府光阴无边,安逸自如,既无职司,又无拘束,不是天仙胜似天仙,羡煞旁人。”
说罢,那少妇罗袂微扬,便由袖口内飘坠一朵彩云,晃眼间便漫衍开来,化为一片亩许大小的云团。
那云团软似棉花,虚虚荡荡的毫不着力,但是却非常安稳,即使云锦风驰电掣,瞬息万丈,在云团以内也没有感到半点的重力加快度。并且那云团固然在外开来五彩缤纷,但是从外向外看去,倒是一片透明。
独孤凤浅笑道:“本来是甘道友,道友不必客气,称呼我紫霄便能够了!”
那少妇笑道:“我名甘碧梧,乃恩师座下第四名弟子。敢问尊客芳名?”
那少妇笑道:“此山的罡风,实在是惹人讨厌,每回高低,都是一大费事。愚姊妹不肯下山,也是为此。”
甘碧梧主持云霞飞近晶云当中,固然仍就谈笑自如,但已不似先前松弛,诸人身外的护身青霞也已经从圆形变成圆锥形,前头成一尖角,射出一股青色奇光,朝前猛冲。
甘碧梧又含笑与独孤凤重新见礼:“本来是紫霄道友,甘碧梧见过了。”又一指她身边的两个少女道:“这是我的两个徒儿陈文玑,管青衣,俱是前宋忠臣以后,因举家蒙难,为我所救,刚入门下未久,修为还浅。”说着又让二人与独孤凤重新见礼。
独孤凤微微抬手,禁止了二人见礼,笑道:“何必如此多礼。提及来,我也一定比二位年长呢!”
提及来蜀山正邪各派当中,除了峨眉、青城、昆仑、武当这四派以外,其他各门各派外洋散仙之类,几近都被归为傍门,唯有灵峤仙府赤杖真人一脉,固然是地仙之属,但是所修所学倒是道指正宗,与别家截然分歧。
甘碧梧倒是对独孤凤的话不如何诧异,仙家修行,向来非一世所能成,转劫重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只是看两个弟子惊奇不已的娇憨模样,不由笑道:“你们两个,修要如此无礼。紫霄道友与你们打趣呢!她虽此世与你们普通年纪,但是修为道力,倒是你们的前辈无疑。”
那少妇微微一想,亦是笑道:“尊客说的也是。此地固然偏僻,但是也常有些外洋散仙地仙来往,如果没有这片罡风代为反对,府中确切难有现在这般清净。公然是世上之事,一得必有一失,不能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