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乌金坠 >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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颐行想了想,点头,“不稀图。平生一世一群人,多热烈!”

颐行听了老太太的话,也跟着仰脖儿瞧,确切老朽的枝丫上冒出了嫩生生的新芽,“枯木逢春,如何不是好兆头?”

有了这份心气儿,之前娇滴滴的老姑奶奶,连除夕拜祖宗都嫌累,这回毫无牢骚地在宫里站了一早晨。同期应选的秀女们,因为都是初来乍到,且不晓得远景如何,最多多看她两眼,倒也相安无事。

家逢骤变,所幸朝廷看着祖辈昔日的功劳和老太爷的面子,抄没了后海的大宅子,暂留丰厚胡同的财产用以安设内宅,但今非昔比,尚家闺女现在不比包衣有面子,这是不争的究竟。老太太甘愿孩子留在身边,也不要她去攀阿谁高枝儿。爬得高轻易摔断脖子,这个事理等活到她这把年纪,就看得透透的了。

知女莫若母,老太太总能精确点中颐行的死穴,颐行是不大乐意的,“我面儿上胡涂,实则夺目,令人防不堪防。”

早前福海任杭州织造的时候,老皇爷带着太子爷下江南,尚家曾接过圣驾。那会儿颐行也就五六岁风景,整天在园子里闲逛。尚家的花圃大得没边儿,太子爷单独游园时找不着茅房了,在一堵花墙后自便,谁知一扭头,边上站着个孩子,就这么笑吟吟看着他,问他“干吗呢”,差点没把太子爷吓死。

过了筒子河,将要分道的时候,银朱从她的骡车里探出身来喊:“姑爸,归去好好歇着,后儿另有二选,到时候我们还在一处。”

老太太连头都没回,喃喃自语着:“你瞧,本年的石榴树长很多好!自打你阿玛没了,这树就枯了半边,因是他亲手栽的,我没舍得叫人挖走,前两天下了一场雨,没想到竟抽条儿了……槛儿啊,这怕不是甚么好兆头。”

第 2 章

头选五百多呢,核阅的就这几位寺人嬷嬷,难怪要选到明儿凌晨。

老太太对插着袖子点头,“换了平时另有可恕,现在恰是采选的时候……”

“上徵旗佐领翀秀之女,留牌子。”

先头娘娘有仙气儿,不近人,早前刚进宫那会儿,眼里偶尔也有华彩,但日子越久,越是沉寂成了一口井。不像这位老姑奶奶,又活泛又标致,心机不重还带着点儿胡涂。如果尚家不好事,这得是金窝跳进凤凰窝的命格。不说旁的,就说这身条长相,让阖宫主儿摘了点翠、拆了头,只怕没一个能超出她去。

颐行站在那边,一眼便是个精瓷做成的人。老姑奶奶一词加诸在她身上,奇特地带上了点调皮的味道。就像小孩儿戴了大人的帽子,拿腔拿调,本身憋着笑,那种故作沉稳的做派和灵动的眼眸,清楚构成了光鲜的对比。

银朱却说:“进宫于我们来讲是镀金,服侍过主子,见过大世面,将来自有人家求我们畴昔做当家奶奶。”

刘总管和尚仪局的嬷嬷们相看每一张脸,直到次日辰时前后才全数相完。最后撂牌子的每人支付一两雇车的银子,便能够随众出宫了。

不过世上的机遇就在一个“巧”字上,先头娘娘不挨废,断没有远亲姑爸进宫应选这一遭儿。尚家也是没想到,照着常理儿,老姑奶奶到了年龄,找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嫁了,将来封诰做福晋是顺理成章的。娘家根底壮,从小又宠着,以是没人把活着的艰巨奉告她,老姑奶奶不晓得人间痛苦,也不晓得民气险恶,更没有进了宫便是水深炽热的憬悟。

这一去不晓得如何样,只求宫里的主儿使绊子让她落第,那就是天大的造化了。

女人间的好友情,就打做伴上来。颐行见她长着个大脑门子,人又白净,活像个包子,当即非常喜好,压着嗓门问她:“你叫甚么名字?本年多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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