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乌金坠 >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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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桃“啊”了声,说没有,“我是为您打抱不平,那些老嬷嬷看人下菜碟,专欺负诚恳人。”

樱桃端着盆儿出去了,银朱拽过被子给颐行搭上,颐行把脸枕在肘弯子里,喃喃说:“樱桃如何不问问,丢了多少钱呐……”

银朱也愣住了,她晓得老姑奶奶进宫偷摸带了银票,却不晓得她把银票藏在哪儿了。直到瞥见炕台和墙壁夹角之间的裂缝,才恍然大悟。

阎嬷嬷并不在乎这个不起眼的孩子,随便点了点头便往门外去了。

颐行说不成,“两小我一块儿挨罚,樱桃上药忙不过来。”

厥后两天还是还是的,天不亮就得出来应卯,说宫人们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一点儿不为过。

不过那老宫女动手确切狠,夜里银朱给她看伤,有两道破了皮,伤药撒上去,颐行疼得直皱眉。

“是你啊。”晴姑姑笑了笑,“都闻声甚么了?”

颐行是豪杰不吃面前亏,内心委曲又不得申冤,眼睛里裹着泪,不敢落下来,怕流眼泪又是一顿好打,嘴上应着:“嬷嬷经验得是,我今后都听您的,求嬷嬷饶了我这回吧。”

“啪”,春绸的薄袍子扛不住击打,脊梁上火辣辣疼起来。颐行“唉哟”了一声,从没挨过打的姑奶奶又疼又恼,一下子蹦起老高,扭头说:“你打我干甚么!”

但是钱丢了就是丢了,再也回不来了,反倒是颐行迟误了学敬茶的工夫,被姑姑罚站了墙根儿。

二百两啊,平常家子好几年的嚼谷,也是她攒了好久的梯己,一下子全没了。

银朱拽了拽她的袖子,表示她该走了,免得去晚了,又要挨桂嬷嬷刁难。

第 7 章

那头御花圃御选,教习处阎嬷嬷也正遴选机警人儿。

颐行没了精气神,人也颓废得走不动道儿了,大抵因为她一向不露面,教端方的姑姑打发银朱回他坦找她了。

银朱叹了口气,“有句话如何说来着,屋漏偏逢连夜雨,银票叫人偷了,转头还受怒斥挨打。”

老宫女的脸拉了八丈长,“还敢犟嘴?”又是一记藤条落下来,大声道,“进宫的端方教过你们没有?看看你,拱着肩、塌着腰,让你罚站,是让你消闲来了?”

天是潇潇的蓝,金黄的琉璃瓦上间或停一停飞鸟。鸟是落拓的,凑在一块儿交头接耳,聊得没兴趣了,大师拍着翅膀腾飞,从紫禁城的最北端飞到南边午门,只需一眨眼。

樱桃看她笑得莫测,结结巴巴说:“没……没闻声甚么。我出来打水,颠末这里……”

颐行气得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直倒气儿,真是流年倒霉,皇贵妃没当作,被送到教习处来做宫女,原想着另有最后一条路能走,谁知藏得好好的银票也没了,那今后可如何办?说不定会被发落到北五所当秽差吧!

钱飞了,人也废了。院子里的秀女们端着茶盘,细心按着姑姑的教诲迈步子、蹲安,颐行悲观沮丧,把视野调到了半空中。

宫女才进宫三五日,还没调度出来,这类时候选人,说白了就是给托干系走后门的一个机遇。

好轻易晴姑姑出去了,阎嬷嬷也由大宫女服侍着用完了饭,樱桃忙清算碗筷送到杂役预备的大桶里,回身刚好赶上阎嬷嬷,便蹲个安,轻巧道了声:“嬷嬷吉利。”

不敢信赖这是真的,下狠劲儿盯着那条缝。不断念,拔下头上绒花,拿簪子在缝里来回刮了好几遍,最后只得认命,惨淡说:“看模样是真没了。”

成果被颐行一把拽了返来,“带东西进宫本就违列,如果捅出去,吃不着羊肉还惹一身骚。这银票不管是落在谁手里,都找不返来了,干脆别出声,看看这间屋子里谁被阎嬷嬷挑中,九成绩是那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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