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
菩提神采却垂垂变得黯然。
雨刹时又停了,星星重新飞舞缭绕。
须菩提再也忍不住了,他跪下一把将孙悟空抱住:“你终究想起本身是谁了吗?”
“……我从何而生?”孙悟胡想,“我从何而生?从何而生?”
发问。
“神仙老子管不着!”那猴子也手舞足蹈叫道。
金蝉子笑道:“将来如果有人脑袋不开窍,你就用它敲醒他!”
孙悟空跌倒在地。
佛即心兮心即佛,心佛向来皆要物。若知无物又偶然,便是至心法身佛。法身佛,没模样,一颗圆光涵万象。无体之体即真体,无相之相即实相。非色非空非不空,不来不向不回向。无异无同无有无,难舍难取刺耳望。表里灵光到处同,一佛国在一沙中。
菩提笑道:“另有这等乖的猴儿,我说的不是这本性,是……你父母却又姓甚么?”
俄然一个声音传来,像是那只松鼠的:“猴子,你必然要返来啊——”
“我身未至,意达便可啊。”
孙悟空躲在一边看,只感觉此景那边见过,却又想清楚不成能。
“是照实道来。”
“他是一棵老树。”
“你不一向在灵山深居苦修,怎有闲跑来?”菩
“打住!”菩提说,“你快走,快走,我却教不了你!我若教得你时,也不消在这变酒壶自耍子。”
“要你何用?”
猴子一转头:“你是?”
金蝉子道:“你闯了祸他也好推掉!”
那猴子却翻眼对金蝉子道:“你会不会翻筋斗?”
“可惜,我不能在这儿久留。”金蝉子说,“结集论法大会就要停止了,我要赶回灵山。须菩提,你还是不归去吗?”
“我惹他活力了,他躲进门里不肯见我,进门前,还在我头上敲了三下。”
菩提笑道:“师兄你每次都这么不给人面子,我好歹也是祖师级的人物啊,当着一只猴子这么戳我漏。”
孙悟空躲在一边心想,只要那厮敢说他是孙悟空,便跳出去掐死他。
“我不争辩,怎解我心中迷惑?”
白衣人一笑:“内里阿谁会,为何不让他教?”
几只仙鹤扯了一块天大的黑幕飞来,夜晚一下便至了。草间的萤火虫儿全飞上天去,在天空中变幻着各种星座。
“不是,他说他用心闻声的。”
“哈哈哈哈!”有人笑道,“这猴子真不会扯谎。须菩提,别来无恙?”
猴子道:“我踢开了门出去的。”
那猴子却将嘴一撇:“这东西又不能吃,我要它何为?”
“我要拜师,找菩提祖师。”
孙悟空一个筋斗翻起来,再落地时,还是一片空荡荡的大地。
那猴子一低头,却见是一个会说话的酒壶。
“甚么唵嘛呢叭咪吽?”
白衣人面露惊奇的笑:“猴子,这但是别人教你说的?”
孙悟空一转头,啊!那不恰是假悟空?
孙悟空开端在这大地上飞奔起来,他一口气跑出几万里,甚么也没瞥见。
“他是谁?”
须菩提瞻仰那光芒划过银河,叹道:“我终不能窜改阿谁开端,何不忘了阿谁结局呢?”
“你怎会有胆踢门?难不成有人教你?”
一道光芒注入寒天。
“先把猴子的故事写完吧。”
须菩提看了看他道:“不是奉告过你不要叫我师父吗?”
“树也故意吗?”
猴子抬眼道:“咦?你安知的?”
“……见鬼,老孙走了七天,行了几千万里路,竟见不到一粒灰!”
“我只想学道,却又不知,道是甚么?”
只见他却无了金冠金甲,只在腰前系了一条草编的腰裙,赤着足,脸上神态也大有窜改,那种狂傲凶顽不见,倒是满脸的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