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撞到俺老孙棒上来,咦,棒呢?糟了,没有金箍棒,如何斗得过他?
“他是谁?”
“哈哈哈哈!”有人笑道,“这猴子真不会扯谎。须菩提,别来无恙?”
“啊!我不晓得不晓得不晓得!”他捂住头大呼起来,“头痛,痛啊!”
“哦!不要奉告我你听懂了!”那白衣人做鬼脸道。
“猴子,你闻声了甚么?也如此欢畅?”胖熊又一闪,变整天上一张大嘴,问。
却见那假悟空仿佛完整没瞥见孙悟空一样,自顾自说:“那打柴的说是这儿,怎不见一座寺院?”
一道光芒注入寒天。
猴子一转头:“你是?”
孙悟空被晾在一旁,俄然有种酸酸的感受,也不知是为甚么。
孙悟空站起来,沉默很久。
菩提眼中暴露一丝不易发觉的惊奇之色,“不对啊?汗青不是如许的。”他想。
“甚么唵嘛呢叭咪吽?”
“这儿没有哪儿,我又能在哪儿?”
“我在花果山时,因从石中生,无父无母,别人都欺我,因而我便经常在夜深时独安闲洞里说话,不想却有人能听到。”
金蝉子哈哈大笑:“在灵山长年面壁苦思,几千年没和人说一句话,现在总想多讲些。”他回身对那系草裙的猴子说,“是不是你的?”
一片树叶从树上落下来,掉在他的头上,他动也不动。
须菩提点头含悲而笑:“这是观音对你说的?可你能够胜吗?不,你胜不了的,结局早已安排好了。还是留在这清闲之地吧,这儿不是有当年花果山普通的安闲安乐?忘了你是谁,忘了西天路。你归去,就逃不出如来、观音为你设想的路。”
俄然他抬了头说:“我能够忘了我本身。”
墙的这边,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甚么也没有。
“哦。”猴子说。
孙悟空一看,那不是他的金箍棒吗?
还是一片空旷。
那猴子一低头,却见是一个会说话的酒壶。
“哈哈哈……你的名字是谁给取的?”
一只瓢虫嘚嘚嘚走来,到他身边,昂首望望他,又嘚嘚嘚爬走了。
雨刹时又停了,星星重新飞舞缭绕。
菩提长叹一口气,每个字咬得清清楚楚道:“你像个猢狲,不如便姓孙吧。师兄刚才诵道:‘鸿蒙初辟原无姓,突破顽冥须悟空’,你便叫作孙——悟——空吧。”
那一刻,菩提眼中晶光转动,百感交集,多少心境一齐涌上来。
……
但见:
“哈哈哈哈!”那嘴又一变,却化为一黄衣老者,白发童颜。“来找我者甚多,没被吓跑,还能笑逐颜开的,只你一个,我便收你了!”
他一向向暗中深处坠了下去,直到感受完整消逝。
“金蝉子!”菩提叫道。
金蝉子笑道:“将来如果有人脑袋不开窍,你就用它敲醒他!”
从何而来?同生世上,齐乐而歌,行遍大道。万里千里,总找不到,不如与我,相逢一笑。草鞋斗笠千年走,万古长空一朝游,踏歌而行者,物我两忘间。嗨!嗨!嗨!安闲清闲……
“甚么?那你倒说说,你到底想学甚么?!”
。
“不是啊,我之前试过的。”
“花果山的故事,说七天七夜也说不完哩,改天专门写一本吧。奇特,我在说甚么哪?”
生我何用?不能欢笑。灭我何用?不减狂骄。
那猴子却说:“我无性,人若骂我,我也不恼;若打我,我也不嗔,只是赔上个礼儿就罢了,平生无性。”
菩提道:“哈哈我会,我的筋斗翻得可远了。”
“学道?仿佛不是一个系的,哈哈不过无妨,我倒有一些道儿不知你学不学?”
佛即心兮心即佛,心佛向来皆要物。若知无物又偶然,便是至心法身佛。法身佛,没模样,一颗圆光涵万象。无体之体即真体,无相之相即实相。非色非空非不空,不来不向不回向。无异无同无有无,难舍难取刺耳望。表里灵光到处同,一佛国在一沙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