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仲瑛等人狼狈而去的身影,世人们心头痛快非常。独一愁闷的就是百里息,之前他用心对林珝服软,意在引出下文,将其推向周仲恺的对峙面,在坐的都是明眼人,天然清楚百里息的小伎俩。现在林珝大败周仲恺,百里息无异枉做小人,四周的人都纷繁站远了,唯恐与之为伍,百里息的神采显得特别丢脸起来。
不是不敢,而是不肯,乃至是不屑。
“小陈先生,第一才子,当之无愧。”严翦由衷地赞叹道,世人纷繁拥戴,这一句,已经完整坐实了阿谁长孙宪提出的名头。
周仲瑛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就见周仲恺面色惨白,已经晕厥了畴昔,有保护立即上前扶好。
“古木阴中系短篷,杖藜扶我过桥东。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世人俱是精力一振,“风”已经有了,现在应当是“花”了,光是前次的“小楼吹彻玉笙寒”和“翠减红衰愁杀人”,就足以盖过周仲恺先前的那一首《牡丹吟》,如许算起来,已经先胜了两场,立于不败之地。
周仲瑛狠狠地发话的方向瞪了一眼,在那边,长孙宪正落拓地摇了摇扇子,和一旁的人谈笑风生,仿佛最后补刀的人和他没有任何干系。
听到“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无人不识君”时,严翦已经冲动地站了起来,大师都算听明白了,不是“花”或“雪”,还是“风”。连续三首诗词,满是“风”。
这三首任何一首,都可谓歌颂制作,周仲恺之前的四首的确被虐得体无完肤,更令人冲动的是,这只是一个开端!
“再也不要踏足一步!”
周仲恺捏紧了拳头,充满红丝的眼睛狠狠瞪着林珝。
林珝蘸了蘸墨,略一沉吟,悬腕而书。
余闻之也久。明道中。从先人还家,于舅家见之,十二三矣。令作诗,不能称前时之闻。又七年,还自扬州,复到舅家问焉,曰“泯然世人矣。”
这成了赛过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周仲恺本来就靠近崩溃的内心防地突然崩溃,两眼一黑,身材晃了两晃,直挺挺地朝前栽去。
长孙湘的表情已经从之前的气愤中离开了出来,由衷地暴露赞叹之色,与之前的轻松舒畅的诗完整分歧,这词勾画出的是,望眼欲穿的离恨,情致婉约中又透出寥阔高远。意境之高,还在前次文会《摊破浣溪沙》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