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内功,看得江南七怪都是内心大凜,晓得长春子威名远播,于武功一道实有着惊人业技,单打独斗,他们任何一人均非敌手。
神采又是一沉,向焦木喝道:“那两个女子如何了?你把她两个妇道人家强行保藏在寺,到底是何用心?你这贼和尚只要碰了她们一根头发,我把你拆骨剥皮。把你法华寺烧成白地!”
他脱手如风,焦木点出,在半空又鲜明急转,变幻莫测,发挥的乃是四笔点八脉当中的杀手泣鬼惊神!
方明举起铜缸灌了一大口烈酒,长笑道。
“哈哈……人生对劲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公然好酒!”
“嗯!”
“本来你们还请了帮手!”
“抱愧……”
此言一出,连丘处机都有些惊奇:“本来是七怪的仇家找来了!……但是,方明?!这少年武功如此之高,我却为何从没听过?”
“江南之地,恐怕没有这小我……”柯镇恶想了又想,才黯然点头道。
丘处机被方明眼中的戏谑之色一激,胸中烦闷之气勃发,突然举杯饮尽。
“施主还不快快解了这毒手!”
丘处机右手一沉,放低铜缸,张口在缸里喝了一大口酒,叫道:“贫道敬柯大哥一缸酒!”顺手将铜缸向柯镇恶掷去。
江南七怪中的朱聪也是位点穴妙手,此时惊呼出声,充满了骇然之情。
“你敢?”柯镇恶固然双木已瞎,但火爆脾气倒是有增无减,大喝道。
但见那节短木仿佛银河匹练般飞流直下,焦木的任督二脉大穴便被都点了一遍,仿佛泥塑般再也转动不得!
柯镇恶乃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辣,说刺耳点便是死要面子,见方明横插一手,不但没有感激,反而很有些见怪之意:“来!来!长春子道长,你再敬一杯给老瞎子!”
“这位少侠,此是我们江南七怪与长春子道长之事,你不要插手,即便老瞎子死在道长剑下也是咎由自取!”
方明瞥了张阿生一眼,见对方浑身油腻,一副卤莽屠夫的模样,不由更是表情大好,连饮三杯。
“这……”
方明负手而立,眼睛从柯镇恶身上转过,又停在朱聪身上。
“诸位有礼!酒楼本是喝酒作乐之地,何必拆屋毁地,大增戾气?”
柯镇恶听了朱聪的报告,神采却涓滴稳定:“你既然为我们七怪中的一人而来,便请划下道来,有何仇怨固然陈述清楚,若我们兄弟有人真的做了违背侠义之事,我们七人当场自刎以谢!若不是……本日纵使我们粉身碎骨,也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韩小莹微微一怔,旋即薄怒道,本来方明在二楼那是毫不谛视,但现在满楼的人都跑了个洁净,只留他还在自斟自饮,恰好又身负刀剑,一副武林中人的打扮,不由鹤立鸡群,特别抢眼。
丘处机笑道:“江南七怪名不虚传!”
不但他这个里手被吓到,除了柯镇恶以外的五人也是齐齐色变,大家均握紧了手上兵器,筹办对付方明这个大敌。
丘处机大声道:“那贫道便敬各位一口酒,诸位喝过一杯再脱手!”
柯镇恶位居江南七怪之首,武功也为七人之冠,他听辨纤细暗器尚且不差厘毫,这口庞大的铜缸掷来时呼呼生风,天然辨得清楚,当下举起铁杖,筹办顶住铜缸。
“他只是受了我的寒气之侵,所谓‘一杯寒酒吞入腹,他命由我不由天’!如何?七怪你们能够与我先脱手了吧?”
柯镇恶冷冷道,而其他六人都道:“不错!”
七怪一听,顿时晓得这道人要以比酒为名,考量武功,各个都是凝神以待。
“这位……”焦木也是一头雾水,他刚才只见到丘处机掷出铜缸,方明便仿佛风一样闪进世人中间,将铜缸悄悄巧巧地取了过来,这份运转快意的神力,却又是他望尘莫及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