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曾暗里提点过二人,黎素男儿受孕,异于凡人,房事不必频繁,但还需普通些,有助产减压之服从。不然阿东岂敢冒然行事,最多亲他吻他,唇舌服侍着走遍他满身罢了。
阿东的吻落下来,黎素浑身发颤,倒置着说了些胡话,阿东问一句,他答一句。
“公然是黎左使的行事气势。”
“白先生操心了。”话刚说完,又禁不住犹疑担忧,“对孩子会不会……不太好?”
“我听不懂白先生在说甚么,那日该说的,我已经在裴大哥墓前都说了。”
“既要结婚,便按结婚的端方来,莫非明日同出一间屋,再去拜六合么?”
“关于麻沸散,你大可放心,不管对你,或是孩子,毫不会形成半点伤害。”
快走到新房门前,猫儿蹿身而出,绕着阿东脚下打转。说来也好笑,不知谁想出的主张,将一白一黑两只大猫儿也拾掇一番,背上各自顶了一朵喜庆的大红花,绑得牢凝健壮,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阿东干脆牵了黎素的手,头也不回地带他分开了。
阿东口中承诺着,目光却始终不肯意分开他身上,悄悄服侍他吃完了,这才接过他的碗,一气将剩下的食品一扫而光,让人出去清算,又备了热水,黎素乖顺得如一只大猫,任他揉搓擦洗洁净了,不时缓缓喘气,舒畅得昏昏欲睡。
“我不必甚么都奉告他。”
“再难捱的苦黎素都遍尝了,先生不必顾忌我。”
阿东马上从善入流,深深地回吻住他。
“如果我说会,莫非你要硬生生捱畴昔?”
阿东渐渐将黎素放下来,仔细心细地望着他,等将人重新到脚都看够了,才俄然想起方才莽撞,手上没有轻重,不知黎素被他弄痛了没有,正欲开口,黎素瞧见他的模样,便晓得他接下来要说甚么,只道:
“那不过是……”望川宫黎左使向来萧洒不羁,又怎会因结婚洞房这些事羞红了脸,他不肯持续说下去,猝不及防间,却被阿东谨慎翼翼径直抱起。对方托着他细瘦的后腰,看他护着本身圆润沉重的肚子,微微一笑,抱住他在屋内欢愉地转了一个大圈,这才肯将人放下。
“还好这些阿东也并不晓得。放心,固然此事隐蔽,但早有先例,而从你的脉象上看,孩子似比平凡人家的更安康,不必多虑。”
“洞房花烛夜,还能做甚么?”固然看不到阿东的眼睛,但是黎素听得出,他的声音里尽是笑意,嘶哑的禁止的,勾画挑动着他的心弦。末端,他乃至伸脱手来摸了摸黎素的发,温热的吐息叫人面红耳赤。
阿东愣了愣,讷讷开了口:
黎素一怔,禁不住阿东几次亲吻胸腹,只深深后仰了头,一截白净颀长的脖颈暴露来,这一行动,倒叫对方有了可乘之机,那喉结处被他啃咬着,差点说不出话来:
阿东牵了黎素的手,将他扶到床边:
“不,不是的。”
黎素无话可说,阿东又请来白望川睡在外间,若黎素夜里身材不适,好有个照顾。
黎素点了点头,半晌又将头扭到一边去,并不想理他。
黎素听到了,只是笑一笑:
白望川点了点头:
“我从十三口中得知,吃了人形果虽可受孕,但也要遵守一个先决前提。”
“我总算晓得阿东为何一开端便不肯要这个孩子了。”
接下来,无数吻仿佛遮天蔽日般无止无尽向他袭来,好不轻易趁着阿东分开他的唇,流连脖颈的时候,才得以断断续续开了口:
阿东透过大红丝帕抚摩他的脸,顺着眉心向下,走过量情的眼、挺直的鼻、微翘的唇,公然如新人初入洞房普通,心跳得快极了,幸亏有这喜帕,替他遮一遮,让黎素不至于见到他那浑然忘我直欲将人吞食入腹、剥皮拆骨的伤害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