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过是个衣冠冢，二公子的骨灰，谁也不晓得落在那边。再者，我与你们说实话，二公子是庶出，至公子一贯不看中他，老爷身后更是如此，除了你们，这些年我还未见过有人来祭拜他，坟冢修得好不好，又有甚么辨别呢？”
阿东也不说话，黎素脖颈通红，指了门口方向，让他出去，看模样竟非常当真。
阿东靠近一些，水声俄然停了，之前黎素从不避讳的。
仆人也许太累，不知不觉趴在桌上睡着了。阿东陪他坐了半晌，黎素换另一只手枕着的时候俄然惊醒，道：
带着他们上山的大汉，手中特地握了把镰刀，黎素觉得他会些工夫，镰刀是兵器，用来防身，却没想到坟前那条巷子长满了半人高的杂草，大汉用镰刀敏捷将草割了，领他们出来。
他向来睡得沉,醒来老是天光大亮，若第二日有任务，阿东便会一早唤醒他。以是阿东过后有没有陪他过夜，他本身也不大晓得。或许总像明天如许，趁他睡熟后便分开了。
黎素转过脸望着他：
“只因为天一教近年崛起，宫主等不及了，当年凭那半本秘笈，便大败秦山，现在有了另一半，莲花生又怎会是敌手。望川宫--望川宫，真是天大的笑话！”
黎素内心千回百转，若他是白望川，还苟活活着上，晓得望川宫是凌九重为了追思他，特地改教换名，江湖上又传播着凌九重对他的痴心执念，必忍不住要现身相见了。
黎素晓得白家村的人警戒，更何况他们是外人，若在山上乱走，不免不被思疑，便指了指四周果林，宋婶笑道：
“村上的果子又大又好，甜得很，你们多摘些带走，路上解渴。”
黎素叹一口气道：
黎素本日胃口不大好，晚餐只吃了一小碗，便借口困顿，回房歇息。村里两个男人与阿东拼酒，连灌了他几大碗，阿东佯装醉酒，回到房里，黑灯瞎火，却听得一阵水声，本来黎素扮作女装，又是蜜斯身份，不便在外头茅房便利，正撩了裙子，背对他，站在快意桶前自行处理。
“甚么意义？”
阿东在外甲等了一炷香，直到黎素气消了，才重新出来。
“不急，白家村的人还未全睡下，再等等。”
“我也略有耳闻，正如皇宫里的寺人，夜夜看获得满床□，却半晌沾不得身。他还要守着道义，叫宫主骗去了半本秘笈，却被武林的口水淹死了，落到现在也没个好去处。”
“如何未几睡会儿，天赋亮。”说着，接过布巾，一点点给他擦脸。
“若山上那座坟果然是衣冠冢，我们唯有去李家一探究竟，看白望川的骨灰是否与他娘一样，打道回府去了李家。”
黎素不着陈迹地躲开了，他对着宋婶一笑，宋婶便把刚才说的话又反复一遍，说是待会儿便带人领着他们去坟上烧香祭拜。
黎素这么干坐着，不知说些甚么，便胡乱道：
“待会儿等你男人来了，我就让人带你们去给望川少爷上柱香。”
“为何二公子的坟冢如许萧瑟？”
“谁让你出去的！”
“蜜斯身材不适，跟着你们这些大男人东奔西走，那里受得住。”
“你男人不在？”
“白望川当年，就是对宫主存了戒心，只给了半本秘笈，现在，宫主也只是想找回别的半本罢了。这几年，宫主何曾提过白望川，为何现在却孔殷火燎，好似用情至深，多一刻也不能担搁？”
“即便找到骨灰，宫主必然要叫五毒教主白昕寻个别例验一验，看究竟是不是白望川。”
黎素摆手笑了笑，宋婶又道：
阿东连说叨扰了，宋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