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野又看向蒋川，蒋川此时杵着光秃秃的琅琊榜，勉强还能站得住，看到张牧野看他，龇着被血染透的牙花憨笑道：“多谢张盟主相救，想不到张盟主看起来还没我大，竟然已经到了天赋境地。”
看到秦长老身故，余下还能动的十几个黑衣人一下子作鸟兽散，不敢再做抵当。看得中间张牧野点头不已，这铁剑门枉称五大门派，门下竟然如此不堪。
张牧野听到他语气中有些冷淡的意味，正待要说些甚么，却赶过来赵无双堵了归去，“师兄何必谢这虚情冒充、信口雌黄的小人，他明显已经是天赋妙手，顺手一指就能灭杀那铁剑门狗贼，倒是一向束手旁观。我方才看得清楚，若不是那老贼昏了头找他费事，怕是等我们死了他也不会脱手。”
张牧野在中间看着，心道这婆娘公然下不去手，看来即便是江湖人士，也不能大家做到杀人如麻。
那黑衣人看到赵无双提剑畴昔，顿时就不嗟叹了，趴在地上告饶道：“女侠饶命，小的也是被那秦长老勒迫才敢来短女侠的路，小的无辜啊，小的另有家人，小的不想死啊。”
比及八人八马的身影垂垂远去，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才有人站了起来，有的健步如飞，有的一瘸一拐，都四散逃去。留下的没起来的那些人，想必再也起不来了。他们终究会跟秦长老一样变成一具尸身，或被豺狼啃食，只剩一堆血肉白骨，或是被大雪挡住，来年开春才会被人发明。
这时项煜已经捡完刀片过来，看到赵无双举着剑难堪的模样，出声道：“这些人杀与不杀都是一样，一个个杀去还迟误时候，还是丢在这里任他们自生自灭吧。”
至于小莲和小兰刚才一向护在张牧野中间，除了最后秦长老那一下将近抓住张牧野吓得她两花容失容，其他时候都还淡定。
还是项煜在一旁说道：“师妹，不能错怪张盟主，方才若不是三叔脱手，小川现在已经不在了。”
赵无双听到这话，终究找了个台阶，把刀一扔叫道：“杀你们这些狗贼还要迟误本蜜斯赶路，不值当。”说完还对张牧野看了一眼，仿佛在说，你看，不是我不杀，只是怕迟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