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邬铃在屋子里打转儿,不住用手给本身扇着风降温,辜敬尘没有恼,只是不语。
“辜老板,你可要想好了,你这乐坊的谋生做了很多年了,其间来往的人,来往……的妖,都做了些甚么,获得了些甚么,本官虽总管天下文乐,但是向来都没有管过。若没有本官,你收留的那些薄命的小妖们,怕是早就魂飞魄散了,哪有机遇重修功德,乃至渡劫成仙啊?当然……本官天然也要感谢辜老板,感谢宋老板,若不是你们二位,下官天然也得不到这些妖血,练不成这丹药。只是本日丹药就要得成……最后的这一滴处子之血,还请辜老板慷慨赠与了。”陈大人本来一脸横肉,现在更是多了一丝狠厉之气,看来如果辜敬尘不允,本日之事便难了。
秋蝉的眼中有不能耗费的光彩:“敬尘哥哥,取血……是用……匕首吗?”
房中的红烛有点讽刺,孤坐了半个时候的秋蝉回身对着侍立在旁的丫环道:“拿把剪刀来,我想剪剪灯花儿。”
“好了,别走来走去了。”贺连看着邬铃。
辜敬尘的手放开了秋蝉……
“辜老板妄言了,99滴妖血已经收好,本官现在就差这一抹处子之血,彻夜子时便是长生之夜,是长生丹练就之日,练不成,明日早朝你让本官拿甚么送给皇上?”
“过了今晚?”秋蝉道,“取血为何要一晚?”秋蝉仿佛是想到了甚么,脸上半点赤色也没有。
三小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贺连渐渐点着头:“行,但是这件事情你来做,我另有别的事情。”
恩鱼堂,渔灯亮了,辜敬尘乌黑的长衫在暮秋里有些薄弱,人也薄弱,伸出颀长的手指去碰触晃晃的渔灯,仿佛人都跟着灯光飘摇普通,一片雪花儿落了下来,冬,至。
秋蝉点头。
辜敬尘摇了点头:“柜上有几包药,是收魂师们留在那边的。”
辜敬尘咬了咬牙:“我为大人换一女子。”
“哈哈哈哈,好极了!本官本来只是为了长生丹,不想……竟然另有如此艳福。”伸手摸了一下秋蝉若凝脂的脸颊,陈大人扬手屏退了四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