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咋了?”李泽福今后退了一步,皱着眉问出口。
“不管如何说,这是一个机遇。”李宗宝双手一拍桌面,“以后几天我们不便利出面,先让泽田去缓和缓和干系;对了,泽田呢?他不是和我们一起去的?”
人间只要好处最动听心。
李宗宝在李沉渊面前席地而坐,瞧了瞧中间的李沉舟和田大娘,板着脸怒斥,“沉渊,你们家这是如何回事儿?有多余的肉也不晓得给爷爷和你奶奶送点到家里去;爷爷家但是好久都没吃过肉了,你爹娘不在了,你也该对我们老两口尽尽孝心吧?你不尽孝就算了,还把肉给几个外人吃,你爹娘如果晓得了,泉下都不能瞑目?”
“回家再说。”李宗宝冷眼瞟了小儿子两口儿一眼,径直往回走。
李沉渊瞳孔猛地一缩,上一次李老爷子身上的气势仿佛没有全数开释出来;此次更强些,看来李老爷子对李宗宝成见很深。
“我们先归去。”李宗宝拉着方翠花的胳膊。
走进家门,李宗宝松开方翠花,捂着胸口急喘两口气。
李宗宝心虚地躲闪,“谈笑了,您既然是沉舟的爷爷,那我叫您一声老哥。李老哥,沉渊这孩子这一年来和我是生份了,这不看到沉渊和您坐在一起,有些节制不住嘛!”
田大娘神采一变,悄悄溜了。
“好了,就到这里吧!”李老爷子让保镳员退下,“还要说点其他的吗?”
“如何不能?李沉舟吃了我们家这些年的饭,他们看在李沉舟的面儿上,多多极少也会给我们点好处。”方翠花双眼大亮,一鼓掌,冲动不已。
“爹,娘,你们如何往回走啊?”
李泽福伉俪两跟来就看到这一幕,面面相觑后,迎了上去。
“沉渊爷爷谈笑了,这无关春秋题目;传闻我孙女儿在你们手底下吃了很多亏。”李老爷子淡淡含笑,自有一番傲岸姿势。
李老爷子摆摆手,手搭在椅子上,睨视着他;对保镳员道:“你来奉告他。”
李泽福笑地比哭还丢脸。
李宗宝脸一僵,干笑两声,“呵呵,我们家也没虐待沉舟这丫头不是。”
心头不快、不甘,又不得不认命。
“爹啊!您把大哥甩开了,您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刚才我返来的时候,还看到大哥在人群里找您呢。”毛莲花笑的特别畅怀。
“不消,不消。”李宗宝神采大变。
“我说,李家大叔,你说话可得谨慎点。”田大娘对他挤眉弄眼一番,瞅了坐在一旁优哉游哉的李老爷子的一眼,“你没听沉舟丫头说啊!那边那位是大官。”
“浑说,这是能要的?”李宗宝倔强地拉走方翠花。
李泽福眉头一跳,“爹,您这话是啥意义?”
“沉渊。”
李泽田这个大哥就是个笑话,就跟李沉渊的爹一样;孝敬是孝敬,不过,孝敬的都是他们三房。
保镳员端来一把椅子,表示李老爷子坐起来。
“没事,心悸罢了。”李宗宝穿戴粗气,走进堂屋里坐下;灌了一口水才感觉舒畅了些,敲了敲桌面,让他们坐下后,开的第一句话就是,“沉舟的爷爷职位不低。”
紧随而来的方翠花喘着气,“孩子他爹。”
“不低啊!”李泽福呢喃一句,思路却飘远。
“老爷子,您可别听李家大叔的,他没有坏心;沉渊好歹是他的亲孙子,他也是怕沉渊和他生份了。”田大娘赶紧打圆场,她还想和沉舟多说说话儿呢!这俩老头子如果闹起来,她还能有那闲心?
“对,不但不低,并且很高;如果我们能攀上沉舟的爷爷,我们一家子的日子还会差了?”李宗宝说到这里,眼里重新出现神采;方才的黯然和惊骇也都垂垂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