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先生,咦,五气凝元...”
虎形壮肺。
气入五脏,铅汞相投,水火相合。火本南边离卦,属心,心者神也,神则火也,气则药也,以火炼药而成丹者,便是以神御气而成道也。
“是庭宏无礼了,世兄莫怪。”
脚步一跨奔腾十数丈,邸阙站在溪流的另一侧向谿谷绝顶细心望去,映入视线的山势仿佛是被人从山颠一刀劈到底后构成的。
一向过了好久,天涯已然出现殷红的太阳光芒时,邸阙才长长叹出一口气:“还不到时候,不能动他。”
声音初起间隔仿佛另有些远,但最后余音传来时,已然到了邸阙侧卧的高大树木之上。
还不待腥臭呼吸消逝在空中,邸阙肝区一抹青色微光出现,旋即肺区一抹红色微光出现,再然后肾区一抹玄色微光出现。
几句疾呼声中异化着迅猛的咀嚼和吞咽,接着就是一顿‘突突突’的狼吞虎咽声传来。
以是,当肉块入口时是鲜香甘旨的,但当太子参、当归、川芎等药入口时,那味道的确不要太甜美。
这道红色魅影来的好快,闪亮的剑光后那双更加闪亮的美眸正都雅到邸阙身上正在消逝的三色微茫。
无涯峰上的万物在这一时候同时复苏,或是飞或是跑,或是喝彩或是鸣叫,乃至就连密林里的树木也喝彩着将枝叶迎向天空。
当然,相较青色红色微茫,肾水玄色微光鲜得有些暗淡,但再如何暗淡,也未曾被肝木肺金压抑,傲然的耸峙在那边,不卑不亢不摇不动。
突然一变,左脚轻灵迈出,同时左手沿胸前至口平时,向前如取物样探出,将达到起点时掌变抓手,手腕随之天然下屈,悄悄的将虎形转成猿形。
但,没有收功就是没有收功,邸阙整小我仍然还处于混浑沌沌的恍忽之间。
待他一口废气缓缓吐出,满身骨骼又是一阵鸣响,人又规复回原状。
喝彩的声音还未落下,一个温和间带着浓烈惊奇的声音传来。
又一股轻微的吸气声传来,邸阙的胸部跟着长长的深吸声,一点一点的高高鼓起。青色、红色、玄色三道微茫瞬息缩回体内,统统的统统仿佛没有产生般,喧闹的密林内只余下邸阙那一道长长的吸气声。
“呼!!!”
邸阙面朝东方侧卧在树干之上,看似熟睡,实则似睡非睡的在恍忽间进入定中。心念和认识紧紧的守住鼻孔外周遭径寸之地,也就是丹法中的玄关一窍。
虎行风生,威在蹲山,威势一成可慑百兽,故虎为山中王。
威猛变轻灵,毫无涓滴揉做之意,兔起鹘落,随型随便。
“哼...”
而此时,邸阙心神尚在鼻孔外周遭径寸之地的身外虚空,固然跟着周天循环,龙归元海,间隔收功已然不过瞬息之间。
两腿缓缓向下曲折,成为半蹲姿式。身子微蓦地后身形后挫,重力移于右腿,左脚缓缓抬起。
收回长剑的白衣少女高雅的一躬身,非常平平的为刚才的失礼赔罪。
跟着两声呼唤,也跟着剑光袭来惊得邸阙外相乍起的悸动,深深沉浸在玄关一窍的心神闪息间飞回。
“好劲道...”
这时邸阙开释的感知不但是视觉,而是五感六识完整放开,在脚下,在山壁,乃至在溪流对岸富强的树林中感到着,感到着。
峡谷两侧是山势极其峻峭的绝壁,从邸阙的角度望去仿佛是一扇欲开又欲合的大门。
一缕一缕又一缕的朝阳紫气在一息一息又一息间被邸阙吸入体内,此时邸阙的额头好似有一个旋涡在那做着无尽的扭转,不管多少紫气飞来,都被他毫不包涵的吞噬。
此时天涯方才出现白光,恰是将明未明似暗非暗时,无终山云岭无涯峰腰一处密林深谷内篝火不断的吞吐着火舌,熊熊火焰将吊起的翁坛烧的滚热,沸腾的热汤在翁坛内带起一块又一块大肉翻滚着,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