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天生沉稳的他,不露声色,只是暗中攥住了匕首。
“恰是,恰是,哈哈、哈!我们是同道”这许落镇静之情溢于言表之时,却听得那船首的程川冷哼了一声。
云靖只得应道:“羽山。”
那两朵三生花一入船舱,竟别离在两个劫匪身上扭转,这花一扭转,那两个劫匪身材的精血竟被吸入花心,两劫匪尸身刹时便干枯!
声音如珠落玉盘,清脆动听。
这云靖没被迷药迷倒,并不但仅是他事前摒住了呼吸的启事,而更首要的是他食了烛蛇肉,产生了毒素抗体,虽说没有成为百毒不侵之体,可戋戋江湖迷药,那还何如不了他。
许落、程川在前舱天然看不到被舱板隔断着的后舱景象,可云靖散开神识一扫描,后舱的景象却历历在目。
他神识一扫后舱,竟发明后舱内窝藏着四个手持兵器的强盗,正满脸凶光地盯着前舱。
云靖早己摒住呼吸,目睹二人栽倒,便闭眼用神识扫向后舱,发明有二人已起了身,提着鬼头刀,朝前舱走来。
“呀?烛龙果呀!怪不得……”
说完纤手一弹,一只小巧玉瓶射入云靖手中,少女道:“翻开瓶塞,让他们闻一闻就醒了,哼,戋戋江湖迷药,用得着大费周章吗?菜鸟!”
这三生花,云靖是在林默书房内的一本叫《大荒经》的古籍上读到过的,当时他并不信赖人间能存在如此奇特之花,现在一见河面上漂泊的这朵花,恰是古籍上所描述的三生花,竟不知觉地将《大荒经》中对此花的批评颂出口。
面前,这云靖从速转回舱里,拔开玉瓶的塞子,拿到许落与程川鼻下,让他们吸了几口药气,那丹药公然灵验,许落、程川一吸,便连打了几个喷嚏,两人一下子醒了过来。
云靖神识开窍后,十丈范围内的气象均能映照在识海,这气象的映照是立体的,不受空间隔断的停滞。
程川站立船首,仍然昂着头,正饶有兴趣地赏识着兰溪暮色,而许落却主动与云靖搭讪,“云兄这是要去那里?”
待他们一上船,梢公当即一点竹篙,撑着渡船朝河中间驰去。
接着又道:“啧啧!你个凡夫俗子,又如何身藏这天下奇果?”
声音传到云靖耳际时,那少女的身形己然消逝在茫茫月色中。
这前舱狭小,二人便粗心地放下鬼头刀,先是扑到程川、许落两人身上一阵搜刮,将两人身上值钱的东西全都捋下,就差没有扒光两人的衣服,尢其是搜出程川身上的几锭黄金,两劫匪竟镇静得直颤抖。
月色昏黄下,那少女秀发微拂,一双眸子似暮秋寒潭,正冷冷地盯向船舱。
云靖左等右等也没比及后舱的强盗们过来,便昂首朝舱外望去,他这一望,先是吓了一跳,紧接着便感遭到如梦如幻似地有些恍忽。
在这庞大红色花朵的上方,袅袅婷婷地立着一名白衣少女。
说完,一指浮在身前的玉瓶连同这枚玉佩一齐射向了云靖,竟也不顾云靖同分歧意,然后双脚一点三生花,只见那三生花扭转着分开河面,悬浮在了半空。
云靖从速朝前一趴,装成被迷倒的模样,而右手则攥着匕首藏于袖筒内,伸开神识静等着那二人到来。
“这是与你买卖的啊,可别说我以大欺小……”,
“你……”云靖因愤恚涨红了脸,一时竟语塞。
这程川仿佛心有不甘地走进前舱,一见两人神采凝重,正要问话,却见许落摆摆手,指了指后舱,程川也不是个笨拙之人,一见处境,立即明白了过来,神采唰地一下惨白。
船首处的河面上鲜明飘浮着一朵庞大的红色花朵,这花朵花开三瓣,花瓣晶莹玉白,似莲非莲、似兰非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