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仲冷哼一声道:“我六艺宗‘真’的考核,考的就是你们的真伪,你们应当晓得我六艺宗奉仁积德,推许真性、真情、真仁、真善。可你们貌似读书人,却损人利己,掠抢同道,善何存,仁安在?如果收了你们这些假情冒充假仁假善之人,我六艺宗哪来浩然正气,岂不是与恶宗邪教不异?你们这些人连我法书门的外堂也不配插手,来呀,将这几人轰出庙门,永不任命!”简仲正气凛然的一通喝斥,一挥手,几个执勤弟子上前,将这几人赶出了庙门。
早有几个执勤弟子领了他们六个通过第二关考核的人朝在半山腰的内堂庙门走去。
“燕师弟,就是天之宠儿,也要在各堂学艺三年嘛,你又何必如此不舍?离下一届宗门会试也恰好另有十年时候,只要我们悉心培养,此子在会试中必将大放异彩,为法书门争光,你们说是不是?”文浩说完,又朝古问天与池江南咨询定见似的看了看,他两人天然是回声连连,这燕语也不好再说甚么。
云靖进了炊事房,先到的弟子们都对他浅笑请安,他不熟谙别人,可别人全都熟谙他。
“这……”燕语一时悔怨,却又不能多说甚么。
云靖一边走一边内心起了疑问,按说许落比程川体力更强,听简长老话的意义,那许落是抢了别人的给养才走出那戈壁的,而程川仿佛并没有参与掠抢,可他又是如何过关的呢?
这一场存亡般的考核,已让他们精疲力竭,重新回到烟霞峰,他们已恍若隔世,哪有表情去道贺甚么。
就在云靖达到起点时,法书门总坛仁寿峰的集贤厅内,掌门文浩、像胥堂首坐燕语、训古堂首坐古问天、书法堂首坐池江南四人,正在一幅光屏前旁观着当选弟子的考核。
云靖一边感慨,一边扒了身上的破衣烂衫,扑通一声跳到水里,浸身水中,闭目享用起来。
他先是剥开丹果,这丹果一剥开,内囊竟包裹着五色流汁,他悄悄一吮吸,口腔内当即充满了酸、甜、苦、辣、咸五味,且这五味不窜。这五味流汁入了腹中,纠集不化,缓缓散出丝丝凉息。吃了丹果,云靖又用玉勺舀了一勺玉膏送入口中,这玉膏入口如糖饴甜美,却又清爽,不及回味便滑入腹中,并在腹中披发着缕缕暖意。云靖哪咀嚼过如此甘旨,三下两下便将半碗玉膏吃了个底朝天。
“哦?”文浩、古问天、池江南同时一惊地看向云靖,文浩一指光屏里的云靖,一缕白气射向光屏,白气在光屏上伸展并被光屏接收后,全部光屏开端回放着云靖穿越戈壁的全部过程。
如果说他仅凭一袋给养就能穿越戈壁,那鬼才信赖呢!有机遇,必然要问个清楚。
这光屏是六艺宗禁制门以玄天晶石练制而成的宝贝,青莹莹,可将戈壁考核的现场映照得一清二楚。
云靖正在感受丹果及玉膏的妙处时,一执勤弟子来到门外,告诉云靖去教习堂,听徐文渭中士讲授门规,云靖不敢怠慢,清算了一下衣裳,便朝教习堂走了去。
云靖一边赏识着周边美景一边朝炊事房走去。
可令云靖不解的是,他听到了程川的名字,却没听到许落的名字。
云靖内心一边嘀咕一边跟着步队来到烟霞峰下的外事堂。
想了想,又道:“师兄,如果这云靖不具灵根,那还是放在像胥堂好些吧?”
第二天凌晨,云靖醒来时,感到神清气爽,十几天的颓废一扫而光,他深深吸了口气,感受氛围清爽得似有一丝甜意。
云靖内心一边衡量一边瞄了瞄其他弟子,见他们正谨慎翼翼地吞食着,也就学着他们的模样,悄悄咀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