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这话的意义就是,已经决定承诺将他嫁去北冥,“师兄,师弟怕是要让你绝望了。”
白衣人手执一子轻落棋盘,金色发冠紧束三千乌发,脸上带着势在必得的笑意,“师弟,你又输了。”
夏侯容夜握着药瓶的玉手一顿,盯着唐柒肩头红肿的牙痕,眸子轻眯手指就要触上唐柒的肩头,却在最后关头又堪堪收回,“你也怕痛?”
唐柒失落了,不管天子的和钱家军的人如何明察暗访都寻不到唐柒的踪迹。
凌晨,夏侯容夜闭着眸子听着屋内的行动,有人将盘子放在桌子上,又细心的盖上一只碗保温,然后走到床边看了半晌,便悄悄走出房门,临走还细心的关好房门。
苗条的手捻起桌子上的函件,不急不缓的翻开,是唐柒的笔迹。
天子迟迟不下决定,女皇便在东苍的驿站里住下了。因着这两件事的效应太大,竟也无人提及丞相唐华和其嫡女唐柒的事。
“接下来,去找容王?”实在函件里底子就没有提到容王半字,岳华更没有留下甚么玉佩。
黑衣男人扯唇轻笑,拾起手边的茶盏轻抿香茶,仅一根玉色发带便将满头如质地上等丝绸的青丝束在身后,喉结轻动,精美性感的锁骨,以及那张在昏黄烛光下美的勾魂夺魄的容颜,竟让面前阅尽各种貌美女人的天子愣住了。
唐柒扯回神思,“不了,找他做甚么?我本身的事情,我本身来就是。”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唐小七最讨厌的就是那种甚么事都喊别人帮手,又不是没手没脚,除非是等价买卖。更何况,她信不过任何人。夏侯容夜眨了眨眸子不置一词。
天子眯眼,“哦?谁?”
“此去皇城九死平生,请看在这一餐早膳和唐小七也曾以命相搏救你一命,替我去塞外的小镇走上一遭圆了师父和爹爹的心愿,就权当是我们之间的一场买卖吧!——唐小七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