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真是反客为主。陈之策，你可别忘了，我是文德书院的名誉山长。论资排辈，你还得归我管。不说这个了，绩考安排得如何了？”
陈之策眉头一皱，问道：“为何？”
一边的侯浩淼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归去。如果让庞宗耀晓得，十九把挖到的分牌又给埋了归去，估计这个时候胖九想掐死林岚的心都有……
“你晓得？”陈之策反问道。
“老伴计，晓得你考虑国计，一向想把西北失地光复，可现在大京朝风雨飘摇，攘外必先安内。财务课税一日悬而未决，这战事如何打的起？拿甚么打？”
“都是群软骨无能的干才！”
“就差诗学一门了。方才结束的兵策演练，书院出了个妖孽，连赢十八场，就连齐飞白和庐州关氏将门的阿谁小子，都成了他部下败将。他日定是将帅之才。”
陈之策捋须喝道：“卖关子，弯弯绕！”
陈之策点点头，道：“这个林岚，我想来岁百叟宴上保举给圣上，好好打磨，将来定是国之梁柱。”
傍晚的落日照在雪上，有些刺目。陈之策单独一人坐在堂上，清算着统统人的战令。林岚一人的，比其他十八人加起来的，都要多上一倍！
王言将头瞥向远处熔化的雪景，呢喃道：“雪融并非暖春将至，或许是驱逐更加酷寒的凛冬。放一放再说吧……”
王言微微一笑，“以是才有了文德书院。现在绩考结束，第一届的六个后辈也能够任用了，朝堂没了我们这群老臣，每年仍有源源不竭的新奇血液注入。若还是让这群后辈们天真的觉得，活在一个万事无忧的繁华乱世，如许的日子，不悠长了。”
但是地形、阵法、兵策上的定夺，已经看出来凹凸好坏。
王言放下林岚的“军令”，起家道：“算了。阮慈文虽说是你的弟子，但是当时你处京师，西北战局也不是你能掌控得了的，这件事说到底和你没有任何干系。当初弹劾你的那些莫须有罪名，圣上也没采取。不过你这一去官，现在朝廷乞降派多于主战派，圣上很难堪呐。”
“哼。说得倒是轻巧，你怎不教书？”
“你的意义……”
王谈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