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增加兴趣及可看性,卖力此次木射赛的覃夫子,特地定制了一些个新的法则及申明:比赛分为赤、墨两支步队,手臂上绑着红色布巾的,则为赤队。绑墨玄色布巾的,则是墨队。每个步队有队员五人,比赛分为高低半场,每半场有五回合,两支步队分为投掷方与滋扰方。
邻近赛日,松竹书院特地空了中心的天井出来,略作改建,作为木射比赛的场合。
再看看墨队剩下来几个,都是顶看不顶用的,第二个出场的向起鹏,特别是个面红齿白的弱质之流,真是白瞎了这向将军之子的名头……
而刘偲站在游廊里头,看着那段文清被换了局,则是气的直跳脚,段文清这个软脚虾,实在是太怂了,竟然让怀景彦悄悄松松得了一分。
覃舟扬起手大声说道:“赤队怀景彦计一分。”两名场外弟子马上上前,将这“智”之柱移到了一边。并在写着赤队的名板上插了一面小旌旗。
第一批上场做木射“候”滋扰方的步队,则是由太中大夫家的二郎段文清领队的墨队,却说这段文清也是个忠诚有礼的,他的名声虽不及怀景彦那般大,却也是个非常好相处的人物。
晚些时候或叫覃舟替他偷出来,如果不到手,干脆一掌拍毁的好。
却说这球在球道里且急且快的转动着,一看便知怀景彦抛球之时劲道不小。
刘偲悄悄运起内力,正要挣开覃舟的桎梏,那覃舟却动了动薄唇,悄悄吐了一点气流出来。旁地不知情的人,并不觉得如何。
泉瞳玥款款走到怀景彦的跟前,她的手上提着一个精美食盒,笑意盈盈地出声唤住怀景彦:“表哥。”
却说刘偲气的浑身打抖,那模样已经是顿时要脱手揍人了,他瞥了瞥怀景彦身边的泉瞳玥,后者正谨慎翼翼地拉着她那“好表哥”的衣袖,这下可好,更是火上倒油。
泉瞳玥看到刘偲那怫然作色的模样,有些担忧地拉了拉怀景彦的衣袖,她感觉自个儿的表哥说话实在有些过分了,也不知这二人上辈子究竟是甚么样的仇恨,竟然斗到这世还不得减缓。
“玥儿,你来了。”怀景彦回以一笑。目光却不经意地朝她身后扫了扫,韵澜那丫头人呢?怎地不来观赛?
她展颜一笑的娇俏模样,的确令春日里盛放的最灿艳的姚黄魏紫,也显得黯然无色。只可惜,能令她这般展欢颜的,却不是他刘偲……
刘偲偏头看了看不远处泉瞳玥,此时她全部小脸因着怀景彦首矢得分,而显得神采飞扬,那双盈盈水眸里头的模糊流光,让人只想学那飞蛾普通,奋不顾身地扑将畴昔。
怀景彦闻言,嗤笑了一声道:“哦,刘兄连小孩子才玩的把戏都落第了,可真令人感觉可惜啊。何况……我看刘兄也同我年纪普通大,怎地说出来的话这般不过脑筋?据闻尊府也是非常富绰的,想必教养刘兄应当也是花了大把银子与心血才对,不然刘兄也考不上这四大书院之首……”
怀景彦用心顿了一顿,又笑道:“可有的时候刘兄做的事儿……如何总像个癫狗普通呢?逮住人就乱咬乱吠,讲真,我若不是看在覃夫子的面子上,早已给你下不去台了。”
墨队队员另有“百年璃家”的至公子璃泽,武将出身的向将军之小儿子向起鹏,周阁老的嫡长孙周淳誉,以及柳侍郎的独子柳卫渊。
刘偲已是顾不上很多了,正要发难,那覃舟却从背后钳住了刘偲的肩膀,刘偲目光一凛,正要发力甩脱,却忽觉自个儿的肩膀好似千斤重,竟是没法等闲摆脱钳制,好家伙!覃舟这厮竟跟他动真格的。
覃舟说完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以后,旋即扯着刘偲的肩膀往外走,却说这覃舟,因为医术了得,在松竹书院很有些名誉,固然年仅十八岁,但在小不了他两岁的诸位弟子面前,说话极有分量,但凡是他说的话,这帮后辈子哪有敢回半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