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毅侯与秦少安也纷繁上前清算贼人,护着身后的女眷们。秦雨涵擦了一把眼泪,趁乱也捡了把长剑握在手中。
“那是臣的人假扮的。”席慕远一挥手,方才分开的兵卒重新回到殿内,扯上面巾竟然是煮酒!
乾清宫里太和殿近在天涯,吴王的神采一下子白了。他转头看了眼被席慕远护在身后的天子和太子,尽是不甘心:“先撤!”
他是突厥皇子,吴王没有命令,一时候倒也没有人来进犯他,反倒成为了这里最安然的一个。
席慕远转头看了眼,皱着眉头没有出声。呼延无双一笑,低声与顾烟寒道:“跟紧我。”
“哼!”席慕远懒得与他辩论,递给顾烟寒一个庞大的眼神后,回身而走。
席慕远立即将顾烟寒往前面一拉,一马抢先的拦住最前面的人,反手夺过那人手上的刀堵截他的脖子。
顾烟寒已经为太后包扎好了伤口,还好没有伤及关键。望着她满手是血,席慕远蹙眉,低头帮她细心的将血擦掉。
吴王又挑眉看向席慕远:“洛北王,本王是个爱才之人。你如果亲手杀了你身边那狗天子,来日我即位,定不对你有任何猜忌!你便是我新朝的护国大将军王!”
被回绝的吴王嘲笑:“好!那洛北王就给他们陪葬吧!”
天子顿时面如死灰。
天子大骇:“那朕的皇宫禁军呢?”
混乱当中,顾烟寒蓦地被人猛地一拉。她正要叫出声,呼延无双的声声响起:“是我。”
吴王神采微变,席慕远又道:“父亲教诲不做忘恩负义之人,本王与吴霸道分歧,不相为谋。”
门外又跑出去了一个满脸是血的死士:“王爷!大统领抢回了虎符,已经杀到乾清宫了!”
顾烟寒蓦地的替他感到心寒,都这个时候了,席慕远还是是说的滴水不漏,没有留下任何能够让天子猜忌的把柄。
“撑不住也要撑!”天子脱口而出,眼神落在席慕远的身上,充满了希冀,“远哥儿,朕曾听闻你在疆场之上能深切敌军当中砍下敌方首级的首级。现在你可曾能再凸起重围?将京郊大营的兵权重新夺返来?”
“是。”席慕远回声,收起那玉佩又看向了顾烟寒。
席慕远瞥了眼顾烟寒,垂眼道:“凸起重围臣可一试,但没有虎符如果要重掌兵权,臣没有掌控。”
“没甚么好想的。”忠毅侯带着秦少安第一个走到长公主身边,表白了态度。
“齐公子正带着人在内里与吴王的兵卒苦战,但齐公子能带领的人少,如果久没有援助,比及京郊大营攻入都城,就来不及了……”煮酒严峻的汇报,天子越听越感觉头晕,身子一晃差点一头栽下去,所幸被人扶住。
齐望岳面色凝重:“吴王节制了都城防务军,我们的人已经要撑不住了……”
呼延无双笑眯眯的站在顾烟寒身边,冲席慕远道:“洛北王固然去,你如果不幸战死疆场,你的遗孀本皇子定会给你好好照顾。”
“吴王莫不是忘了赵晓阳身上的伤?”席慕远淡然的反问。
顾烟寒为太后包扎的手微微一颤,昂首看了眼席慕远,看不清他脸上的神采,又忙低头持续做事。
说话间,浑身是血的齐望岳冲了出去:“皇上!”
赴宴的武将很多,现在大多都出来护驾。兵卒们都想活捉天子建功,只杀那些站在天子身边的人。
“吴王与太后辩论之时,本王使了小我出去,这会儿大统领的蒙汗药该醒了。”席慕远不咸不淡的又道。
天子的面色再次凝重了起来。
她一愣,呼延无双拉着她从最伤害的那一处躲到另一边。
天子忙迎上去:“内里如何了!”
天子一愣:“不是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