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物思人,赵如烟不由得想起了早死的母亲和存亡不明的父亲,眼泪止不住一个劲地流淌。
映入眼里的是一群如狼如虎的侍卫,正在四周搜刮紫云峰的册本、兵器和丹药,书房被搬空,练武殿的兵器架空荡荡的倒在地上,就连地毯都被卷起来带走。
侍卫们抬着一箱箱东西从身边走过,连做饭的菜刀都带走,不给杨天留下任何兵器,仿佛恨不得把整座紫云峰都搬走。
杨天还是一声不吭,但不知甚么时候站了起来,紧紧地握着拳头。
如果父亲还在,这些人如何敢如此放肆?
“你们要干甚么?”杨天气愤,挣扎着要坐起来。
“不是我陈或人和大师兄过不去,而是职责在身,不得不受命行事,有做得不对的处所还请大师兄多多包涵。”
陈钢固然在宗门内排不上号,但在年青一代弟子中也算小驰名誉,七年前就冲破到了天赋境身材刁悍。
“小子,你敢打我?”陈钢有点懵,然后勃然大怒,猛地拔出锋利的长剑杀气腾腾。
“还等甚么,还不从速脱手?”陈钢大声呵叱。
杨天不吭声,一言不发。
“呵呵,大师兄,你没事吧?”
“陈钢,别过分度了!”杨天双眼喷火。
“别如许,再如何说你现在还是我们葬剑门的少宗主,一不谨慎让你脸上负伤,岂不是让下人们笑话?”
“对啊,少爷,千万别动,不要和他们普通见地。”
赵如烟鼻子酸酸的,这辈子的眼泪仿佛都流干了。
杨天咬牙,晓得二长老这老狗无耻卑鄙,但没想到竟然不要脸到这个境地,连脸皮都不要了。
很多物品都已经上了年代,挂在书房的那幅书画是门主朋友三十年前送的,上香的香炉都用了二十多年,比赵如烟的年纪还大,但现在这些物品全都被夺走了。
一旦失势,恶奴比仆人还要凶恶!
“如何,大师兄,终究忍不住了?”
一口气抽了十几个耳光都还不解恨,把小个子侍卫童安一拳打倒在地上,再狠狠踩上一脚。然后拿脱手帕擦了擦手,打了人还嫌手脏。
此次来紫云峰,就是受命来热诚杨天的,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深藏在杨天血脉内的吞天龙脉,在二长老及其亲信的猖獗打压下,开端渐渐觉醒。
啪!一声脆响,话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现在,竟然差点被侍卫们活活打死!
“也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两个女人身上搜了么?她们身上的玉镯、戒指被你吃了?”
这是赵如烟的奶妈秦月娥,固然一向干的是粗活,但身材和面貌都还保养得不错。
杨天筋脉断裂,武脉被当众剥夺已经沦为了一个废人,老诚恳实认怂当个孙子还能少受点罪,这时候向陈钢脱手,岂不是找死?
跟着她一起留下来的另有一条老狗,蹲在边上喘气,身上鲜血淋漓,一条腿都被侍卫们打断了。
杨天啊杨天,你必须忍,为了师妹和月姨。
谁也想不到,杨天竟然真的敢脱手!
陈钢假惺惺地安抚,在杨天伤口上撒盐。
神魔墓场内的经历像是一场梦,有些不敢信赖。
镇狱剑脉和吞天龙脉,这两大超等武脉的力量一旦迸发,连关押在镇狱界内的诸天神魔都要颤抖。
“大师兄言重了。”
杨天俄然动了,像头气愤的暴熊向陈钢扑上去,拳头铁锤般正中后者面门。就这么一拳,陈钢的鼻梁就骨折了满脸是血。
小个子侍卫如梦初醒,冲上去扒下秦月娥手上的手镯,然后,伸手去撸赵如烟的戒指。
身为葬剑门大师兄,这些年,他为宗门生长立下了汗马功绩,率众精锐弟子抢下了诸多矿场和药田。在和别的宗门斗争中,向来就没输过!
“可爱!”
紫云峰来了一群不速之客,声音喧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