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
“事到现在,还敢放肆?”莫缺又是抬脚,踩碎了他另一只手。
莫缺难以按捺心中的冲动,想要仰天吼怒。
云寒舟痛苦地惨叫着,在地上来回打滚,一身华贵的衣衫此时完整感染了石牢的肮脏,再不复昔日的亮丽光鲜,披头披发,狼狈至极。
他的企图很较着,留莫缺性命,便是不想让莫缺死得太轻易,要让莫缺受尽屈辱与折磨而死。
这声音让莫缺的眼睛一下就冷了下来,来人恰是将他害到现在地步的祸首祸首,云家公子寒舟。
莫缺眼中暴露寒芒,道:“你让叶家家主打断我身上几十根骨头,我便一根一根折断你的骨头,让你也尝尝断骨之痛!”
“明天先从你身上咬下哪一块骨好呢?”
“啪!”
云寒舟惨叫当中,仍不忘对莫缺暴露怨毒的眼神。
他向来放肆,因其兄长的存在,便理所当然的以为统统人都不敢违逆他,是以即便现在发觉到莫缺身上产生了某种窜改,第一反应也不是惊骇,而是气愤莫缺让他受此屈辱。
但莫缺诸般路断,体修之道是他最后的但愿,别无挑选,是以紧紧咬牙,苦苦对峙着。
他站在石牢前,低垂着头,道:“我听人说,你之前还是百州最顶尖的某个天赋?难怪我这灵犬当日见了你就扑,它必然闻出了你的骨头好吃!”
这个过程就是一种非人的折磨,如果意志不坚之人,只怕第一遍就要精力崩溃。
那头灵犬闻言,狂吠一声,伸开血口,便向莫缺扑了畴昔。
“九遍!”
神髓演变后滋长出的宝血,不竭冲刷着莫缺的身材各处,每一次冲刷,都仿佛要将他扯破,痛不欲生。
云寒舟已经将牢门翻开,他奸笑着,松开牵着灵犬的锁链,道:“去吧,先咬下他一根手指!”
“神髓炼体,乃是体修之道第一步,神髓演变,滋长宝血,浸礼肉身,你在这一步能接受多少,将会决定你此后能走到哪一步!”
“以是我让叶家主留你一命,把你养着。你不是说过,你骨可碎,不成弯吗?我今后就让我的灵犬每天咬下你一块骨,直到最后一块,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但是它虽是灵兽,但本就并非甚么凶兽,更何况莫缺已入体修之道,仅凭肉身之力,亦是不弱。
丹田破裂,经脉尽断,诸窍皆毁又如何?纵是一介废体,他一样能够踏出一条无敌之路!
脑海中的声音再度响起,莫缺感遭到,此时的他不但伤势尽愈,断骨重生,并且身材仿佛产生了某种窜改,体内仿佛有一股源源不竭的力量涌来。
他真正踏入了体修之道,再也不是连头灵犬都可欺的废人!
就在这时,莫缺动了起来,体内涌出的力量汇于右手之上,一只右手伸出,捏住了那头灵犬的咽喉。
“一遍!”
那头曾被莫缺伤过的灵犬瞪着一对猩红的眼睛,口中对莫缺收回阵阵低吼,仿佛想要扑上来,将莫缺生吞。
灵犬眼中的凶光尽去,在莫缺手中收回哭泣,苦苦挣扎着。
“九转开天!你能对峙到这一步,今后在武之一道,或能比肩古时的至强者,届时肉身可镇六合,一缕发可断山岳,一滴血可碎星斗!”
“七遍!”
莫缺没有说话,抬起脚,一脚踩在云寒舟的右掌之上,咔嚓一声,云寒舟的整只手骨,在他脚下,被踩得粉碎。
“你还活着,很好!”云寒舟十五六岁摆布,固然幼年,倒是满脸放肆。
“三遍!”
“狗东西,你死了没有?你如果死得那么轻易,可就太让本少爷绝望了!”
云寒舟常日连皮都难伤,现在被手掌被踩碎的剧痛,底子不是他所能接受。
至此,神髓之力退去,不再滋长宝血,炼体完成。
但他却更加气愤,痛恨地吼道:“你这废料,敢如此对我,我大哥必然不会放过你的,我要你死,我要你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