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不寻回失物?莫非我常家真与那寒食教有染?”
“莫非不能物归原主?”
常威常常皱眉,皱眉纹再次构成了一条深深的沟壑。他的书桌上正铺着那封孙思邈的信,可见他还没想出分身其美的对策来。
“因为青蓝服散已经五年之久,屡戒不成,已逐步深陷此中。”常威看他不敢信赖,问道:“你记得你十六岁时,青蓝生过一场沉痾吧?”
然后,常青蓝变得更加乖张偏执,以这类药“能增加功力境地”为由而给一些族内武者服用,并用药节制了一帮军人,凭此一举夺得了寒食教首级的职位,再借用常家的身份制散贩散,领着寒食教越变越大,隐然已是一座庞然大物。
“啊?”常威兴头上一愣。
为主,他不敢为家铁面忘我,用大义灭亲来以身作则。为父,也不敢为女偏袒庇护,以尸横遍野博后代一笑。
那次沉痾常青蓝浑身高烧不退,几近病死,孙思邈的道观就在常家四十里外,飞马去请,等他脱手相救才救活常青蓝。不过却因为救的晚了,落下右腿残疾的后遗症。
“反了你们了!一个一个都如此违逆!”
“不成能?大姐怎会与寒食教妖人结识?”
“甚么隐情?”
“而那女童和女婴,则是那位道长在路上偶遇,脱手捐躯救下的。我冒然与其比武,晓得他虽有修为,但对武道一窍不通。他更不辞辛苦回避追杀,将人安然送至药王观方才调休。后被师祖收为弟子,我不知就里,一怒之下将其吊于堂前示众,他过后却只呵责几句。”常青彦说得真情透露:“我本嫉其福缘过人,又获咎于他,不肯和他来往。而他不计前嫌,更在武道一途对我不耻下问,从不以长辈身份以大欺小――”
这件事,不是他不管,而是贰内心有愧不敢去管。因为常青蓝第一次服散,是在某次练功走火时内伤隐痛服用镇痛的,而让常青蓝服散的人,恰是常威。而后常威惊骇她服散的究竟透露而迟误了救治时候,也是她跛足的祸首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