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昂首,看了他一眼,仿佛这才有点想起来他了,眉头一挑,声音降落:“谁把你放出来的?”
秋儿说着,呜哭泣咽地捂住脸,哭声低低的,却分外惹人顾恤,顾峻顿时睡意全飞,眉头一跳,“到底如何了?你娘犯了甚么事?”
顾屿道:“爹,三弟他身子不好,这两天没吃没睡,家规也抄了四百遍不足,我看他也遭到经验了,就饶他一回吧。”
“只是到底过分暴躁了些,未曾缓缓图之,一则旁人府里不是没有这类事,且并非主子自作主张,水至清则无鱼,偏我们家急得甚么似的撇开,恐要肇事,二则若弱刚进门,查个账就闹出这一场来,她怕是要落下个太夺目的名声。”镇国公叹了一口气。
镇国公禁不住眯起了眼睛,把一碗排骨冬瓜汤吃得干清干净,等他抬开端,就见顾峻正把最后一个炸得黄亮焦脆的龙凤丸子朝碗里夹,靠近他那侧的白袍虾仁已经空盘,这会儿他仍旧是那副眼底青黑,面庞蕉萃的不幸模样,倒是端着碗吃得嘴角流油,两颊鼓起的模样,瞧着可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