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脱手极快,像是她倒过来之前就伸出了手,借着车驾的惯性极快地揽过了她的腰身,另一只手仿佛要护住她的头,略微用了些力量,一把将她按进了怀里。
“是樱酥的味道……”陈若弱拧着眉毛, 想了想,又道:“药铺里倒是有开来和其他药材混着用治病的, 我小时候喝过这类药,大夫不让多喝,说次数多了会积毒成瘾, 这味道淡了很多, 应当是磨碎了内里那层壳, 再混了粉末加出来的。”
陈青临不懂药理, 奇特道:“没听过这东西, 或许人家是用来提鲜的,我吃着这家的菜,口味固然没你做得好,不过味道都特别鲜。”
陈若弱眨了眨眼睛,睫毛在顾屿的掌内心扫了两下,不知如何地,脸颊上方才平复下来的红潮又卷土重来,她小声地摸索道:“文卿?”
和其他官员的车驾分歧,陈青临回京没几日,平素出门也多是骑马或者步行,他的车驾还是朝廷发的那种同一制式,也唯有拉车的结实胡马能显现几分仆人家的身份,顾屿不在乎这些,陈若弱更没发觉此中的辨别。
看着陈若弱红扑扑的脸,陈青临的内心非常庞大,一时替自家妹子新婚过得快意欢畅,一时又感觉本身好似成了外人一样,他沧桑地摆了摆手,让顾屿和陈若弱去了。
她内心总想着和他更靠近些,恨不得外头的马速率再快一些,磕磕绊绊几下,好让她顺势倒进自家夫君的怀里去。
又行了一段路,陈若弱的脸上热意还没有消褪,心悸的感受却比前主要小了很多,她鼓起勇气,已经筹办直接抱住身边的男人了,就在这个时候,车驾俄然一晃,她还没来得及一喜,早已在内心演练过很多次的行动就已经开端,只是她还没有扑进顾屿的怀里,视野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马夫一声低喝,四匹结实的棕黄马同时拉着车驾进步,渐渐悠悠地过了将军府,再转两条街,并未直行,而是朝着远远能瞥见佛塔的方向行驶畴昔。
飞鹤楼的店主手里很有些财帛,飞鹤楼的地段选得极好,上得三楼,能瞧见午门的边角,东接清平巷,西靠菜市口,邻近的几条街道买卖都很好,车水马龙,繁华热烈。
陈若弱已经被竹竿架上的那几幅详确的工笔划吸引了,闻言赶紧点点头,顾屿俄然笑了,“摆布无事,无妨去看看吧。”
只是她一点说破的意义都没有,深吸一口气,害羞带怯地闭上眼睛,她悄悄地抬起手,渐渐地向着顾屿的窄腰伸去,就在她要回抱上去的时候,外间传来马夫不解的声音,“姑爷,蜜斯,已经到处所了!”
陈若弱倒是接连尝试了好几道菜,公然就像陈青临说的那样, 素菜平常,荤菜里不管是甚么肉质, 都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异味道,开初能尝到外头低劣地袒护着一股蟹鲜气味, 细细咀嚼过后, 就能发觉到各种浓烈香料和美味底下的淡淡涩意和一点木料残余似的口感。
白玉无瑕,美人皓臂,隔着浅浅的光芒交相辉映,顾屿固然一心保持着君子风采,但还是不知不觉被摄住了视野,仿佛是发觉到了他的孟浪,少女俄然抬起脸庞,乌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仿佛里头还能映照出他的影子来。
陈若弱刚想翻白眼,看着顾屿俊美的侧颜,赶紧矜持地理了剃头鬓,用一种陈青临听了背后寒毛直竖的和顺声音说道:“樱酥本身没有味道,更不能提鲜,这些菜里都各有对应的提鲜香料,加樱酥只是为了让人成瘾,为了袒护这一点,这些菜里都用了同一种鲜酱汁,香料的味道很重,专门麻痹人的味觉,不信你多吃几口这家的菜,再吃别的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