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不满30%的亲要等三天哦,么么哒!
陈若弱开初还按着白糖的挣扎,渐渐地就发觉了氛围的不对劲,她谨慎翼翼地昂首看了看顾屿,顾屿嘴角微微上翘,星斗似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影子,让她又心慌又脸红,直想要拿被褥把头捂起来。
发觉到顾屿的靠近,陈若弱更加大气也不敢喘了,只是过了好一会儿,就在她气都将近憋不住的时候,外头却渐渐响起一道暖和动听的声音。
陈若弱养白糖不到一年,照顾得却极好,小小一团的猫外相洁净又标致,看人的眼神水汪汪的,像有灵性,顾屿却收了手,白糖蹬了蹬腿,一副要跳进顾屿怀里的模样,陈若弱顿时有些妒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按住了猫身,气鼓鼓地捏了捏猫耳朵。
瞧见陈若弱的神情,顾屿顿了顿,却没有再说下去,揭过一页,重又念了起来。他的声音暖和而清越,是很好听的青年嗓音,语气却像镇国公似的,陈若弱听着,却感觉莫名的放心。
顾公子拿着她做的打油诗,眉眼和顺地说她才情比得过前朝文君。
陈若弱顿时有些欣喜, 顾屿伸手摸了摸她怀里白糖的猫脑袋, 声音和顺了下来,“明英会很喜好白糖的,说不得今后就要和夫人一起, 争这个小主子的宠了。”
不是第一次和顾屿亵衣相对,却好似比之前还要羞了几分,陈若弱把冰滑的蚕丝被拉到脖颈,两只软枕叠在一起,半坐半躺在顾屿身侧,对着顾屿的刚好是没有胎记的半边脸,这让她略微有了些放松。
“文修公子七岁习文,十岁晓得四书五经,长到十二岁上初见灵秀……”念到这里,顾屿忽而顿了顿,道:“这便是夸大了,四书五经背下轻易,晓得此中事理却要诸多经历,这里头说王家偏安一隅,府中长辈只是承爵而非入仕,即便延请大孔教诲,也不至于灵慧至此。”
梦里的顾公子是个很好的人,他觉得是本身的态度伤害了她,就一向在找各种来由安抚她,哄她高兴,晓得她识字少,就一个字一个字重新教她,他会带她出去采风,给她簪花,为她画没有胎记的小像,题她看不懂的诗句。
她整小我团在被褥内里,连一根头发丝都不肯露在外头,仿佛是为了取信于他,隔了未几时,被褥里就传来一声声非常有规律的呼噜声,顾屿有些无法,又有些想笑,他也不去伸手掀被褥,只是取了昨日茶馆买来的话本,取了一册放在床头。
她总不能一辈子不见人, 妍媸是天生的, 如果长得丑还畏畏缩缩不肯见人,等藏不住了, 反倒更丢人, 不如大风雅方的,又不是小孩子,总不会有人指着她的鼻子说她丑。
想到小孩子, 陈若弱就想起那日结婚见到的顾明英,那真是她见过的最知礼懂事的小孩子了,只是一向没听人提他,忍不住就多问了几句, 却见顾屿细想了一下,暴露一个淡淡的笑容来,“明英很好,今后他要跟在我身边读书, 夫人喜好他,是他的福分。”
白糖对峙不懈,被陈若弱抱在怀里,圆滚滚的猫眼还盯在顾屿的身上,收回一声委宛的拐了好几个弯的甜腻猫叫,但是顾屿看着陈若弱,只感觉这一只气鼓鼓的小猫更加敬爱,让他看了就心头发软,想摸摸她的耳朵。
……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这几日满心满眼都是顾公子,梦里也就有了他的影子,只是她做的梦却仿佛有些不一样。
夏季里被褥轻浮,陈若弱裹了一床被,顾屿翻开靠外的一床被褥,半躺出来,身边鼓着一个大团子,缩头撅腚的,看上去圆滚极了,白糖有些猎奇地在床榻底下喵喵叫着,仿佛想跳上来挠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