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项景昭勾了勾嘴角,轻巧地问:“我倒是第一次听别人议论起我,用的是迁怒一词。你倒是说说,我又如何迁怒于人了呢?”
跟着酒坛破裂,人群中又收回了一声“哎呦”,项景昭眉头一皱,对这高耸的声音感到分外腻烦。
项景昭渐渐走到他跟前,用居高临下的姿势望着他,说:“也真是不巧的很,本来我这小我,脾气好得很,任谁来踩我一脚,我也会受着,若碰到脾气最好的时候,乃至别人打我一巴掌,我还要将另一半边脸也给凑畴昔呢。”
也幸亏他还能站得住,只愣神一瞬便又规复了贩子小人的笑容,缓慢地昂首看了项景昭一眼,说:“公子表情差,小人也不敢多说甚么话,只是,如果公子表情差,便要迁怒于我们这些贩子小民身上,怕是不铛铛吧?”
杜生嘿嘿地笑了,目不斜视地谛视着他,仿佛真的甚么都不晓得般地问:“这位公子真是谈笑了,鄙人不过刚来,如何能晓得呢?”
项景昭便也笑了起来:“你既刚来,天然不体味环境,你方才称作王二的家伙,拦了我的马车,还想要讹我五两银子,方才被我看破,你便来了。”
项景昭抽暇去看了王二一眼,只见阿谁大汉正站在那边,虽半天没有说话,但也不显甚么痴傻之色,只是看那神情,明显是非常听这个杜生的话的。只看先头杜生走到他跟前说了几句,他便也不闹着要银子了。
此言一出,世人皆哗然,纷繁窃保私语起来。项景昭盯着新跑出来的青年,眼睛伤害地眯了起来。
杜生还是低着头笑道:“公子别难堪小的了,小的是真猜不透公子的心机。”
杜生听着这话不简朴,忙低头作揖:“公子这么说可真是太看轻本身了。”
杜生的目光一闪,笑容微收,半晌又堆上贩子人的笑容说:“少爷一看便是忙人,应当是不会在这些事情上华侈工夫,这个我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