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问详确的方向,白叟便说不出来了:“他提了一个州府,但我那里记得住,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景欢笑着点点头:“家中总备着,甜丝丝的非常好喝。”
这一起天然无话。
只是怀安本来就是晓得景欢的性子的,他只当这还是是个傻的,既是傻的,便任何反应都说得通了。
这话景欢倒是深有体味。
至于那位白叟,本就是萍水相逢,白叟性子也驯良,对这些倒不计算。
白叟又问:“如何?两位是要去蜀州?”
怀安皱眉。
景欢松了一口气,想着趁着这时候再睡一会,谁晓得怀安却将马车停了下来。
景欢忙点头,又问:“爷爷是如何看出来的?”
她看一眼身后正忙着拴马的怀安,先一步跨进院子里。
有跟没有都是一样的。
怀安眉头一跳,忙诘问:“这叫法另有讲究?只是不知那里人才会这么叫?”
“是红叶,小女人喝过?”
如此说来,该是很快就要到了。
景欢说:“既快到了,如何未几赶一会?”
获得白叟必定的答复,景欢和怀安对视一笑,皆从对方眼里看出欣喜。
见怀安停了马车,景欢忙出声扣问。
再醒来,背上仍然满是汗水,身子倒不如先前的沉重了。
白叟笑笑,指了指水:“宿州人是从不叫那树红胶树的。”
说着又昂首望了望天,欣喜道:“日头总算落了,本日可真是热过甚了。”
景欢想的却与怀安不一样,她猎奇白叟与怀安俄然严厉的神采,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句:“甚么是天魁?”
景欢畴昔,就见白叟将水分拣在两个碗里,那水色彩也奇特,是橘红色的,水中还飘着褐色的叶子。
“如何了?”
怀安略微绝望,转头见景欢也是一脸欣然,心中多少有些不忍,俄然出言安抚道:“好歹我们现在走的路没错,等明天进了蜀州地界,再到处问问也行。”
景欢恍悟:“若说大旱便明白了……”说完这一句,她倒皱着眉不出声了。
见到两人必定的答复,白叟的眉头皱了起来:“怎选在这个时候去蜀州,蜀州以南本日出了天魁,已有很多人往我们宿州避祸来了。瞧这天,恐怕一时半会也是下不了雨的,现在去,就怕出甚么不测啊……”
又大略聊了几句,怀安还是决定遵循先前的打算,同景欢又上路北行了。
一个大哥地声音答了话,似是说另有半个时候的路程。
京中前些年也是有起过天灾,虽未涉及到都城,但流民的短长,他还是晓得一二的。就是不知蜀地旱情到了何种境地,听白叟家说已有人出逃,如果出逃人只是富人还好说,但如果连贫民也出逃了,只怕这趟他们还是不能冒险了。
景欢难堪起来。
景欢待在马车里被晃着,额头上另有怀安做的湿帕子,本来那帕子是用冰冷泉水渗入了的,盖在额头上该是一片舒爽,但因好久未改换,温度早已与景欢额头上的温度一样了,如此帕子盖在脑袋上,倒叫人闷得慌。
怀安倒是从未见过这类水的,踌躇地皱了皱眉,谨慎地问:“这叶子是甚么叶子?”
下来后才看到现在就在一条土路上,并不像平常官道那样宽,但还算平整,路边也只一户人家,茅草屋顶,围墙不过是几根树枝插成的低矮雕栏,院门也粗陋,是用草绳将木棍绑起,简朴地做成了门的形状。
白叟还未开口,景欢先抢着说:“是红胶树的叶子,本是红色的,煮了水后便成了褐色,你快尝尝,夏季里喝这个最解渴了,还风凉。”
怀安吃惊,迷惑地问:“天魁便是大旱,难不成你们那不那么叫?”
景欢一喜:“您说那人来自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