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听古怪,本来是有大深意藏在里边的。
“嚯,这是?”
几个少年跟着笑,都是话多的孩子,就着“小娘子”叽叽喳喳说个不断。
蓄了半年的头发胡子打理洁净,又换了一身新衣裳,总算能瞧出人样了。
“咱锦爷是十五岁那年出门走商的,手边人天然也不敷用,便把老爷捡人的风俗学了来,这半年拢共捡返来五个。都是被世道打压的落魄人,赶上爷算是得了一场大造化,入了虞家便都跟兄弟姐妹一样了,相互照顾着,比外头饥一顿饱一顿好太多。像府里你能瞧见的,非论是女人还是小子,多数都是捡来的,弥高也是。”
时已过晌午,厨房只留了些剩饭,弥坚不嫌弃,冯三恪更不会在乎。他还想端着饭到外边去吃, 却被弥坚拦住了,干清干净的少年也不嫌他一身脏污,与他同桌用饭都面不改色。
过了未几时,弥坚又请府里的大夫来了一趟。
冯三恪看着他,扯了下唇,这就算是笑了。
沐浴用的木桶是在管家处领的,府里一人一个。商贾之家重视脸面,连主子都得将本身打理得干清干净,外人听了啧啧称奇,因都城好些官家尚做不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