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忘通身后的箜篌看着周仓如此伏低做小,表情非常庞大,阿谁周兴在内里放肆放肆时,可曾想过他兄长为了他丢尽颜面?
“关在牢中的阿谁。”说到监狱,箜篌就想起了那些作歹多端的好人了局,忍不住抖了一下肩膀,“我舍不得师父与师兄为了我卑躬屈膝。”
不是说这位周门主不好,只是如此放纵亲人却不加以管束,到底有为助纣为虐之嫌。阿谁叫周兴的元婴修士,胆敢如此放肆放肆,不就是仗着他这个兄长。
弟弟犯了错,哥哥来赔罪算甚么?
全部修真界,谁不晓得忘通收了两个好门徒,前几年还收了一个五灵根天赋弟子,这会儿跑到他面前说甚么门徒不成器,不就是想要他夸一夸吗?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头子,谁还不明白谁?
“珩彦掌门高风亮节,鄙人并没有此意。只是担忧那不成器的弟弟,叨扰了贵派。”周仓松口气,没有动私刑就好,此次归去,他就把这个混账东西锁在院子里,哪儿都不让他去。
“师姐师兄都很好啊。”箜篌小声道,“嘘,大师兄,你小声点,别被其别人听到了。”
“哪个他?”
箜篌发明,平时总在她面前笑眯眯的徒弟,严厉起来后格外有震慑力,她仅仅是站在师父背后,就已经是大气不敢出,更别说站在师父面前的周仓,此时已经盗汗淋漓,语不成句。
“没出息,跟这类人比。”成易轻笑出声,“如何不跟仲玺、绫波这些人比。”
发觉到小门徒情感有异,忘通便道:“明天的心法背了没有,师父这里不消你陪着,归去好好修炼。”
在监狱中关了几日的周兴格外诚恳,下巴不扬了,眼睛稳定瞟了,就连脑门上的头发,都乖乖搭着,遮住了半张老树皮似的脸。最让她吃惊的是,周兴的修为竟然降到了筑基期。
周仓神采一僵,感觉面子里子都在熊熊燃烧,丢脸至极。他晓得弟弟曾调戏两名云华门亲传弟子,没想到此中一个就是忘通的关门弟子。
两人聊着聊着,便说到了教门徒这件事上。
最后也不知忘通如何跟周仓交换的,周仓给了云华门一大笔感激费,还在御霄门驻扎雍城的店铺门口,张贴了一封公开道歉信。
松河内心很气愤,面上还要保持浅笑,把忘通的几个门徒重新到脚夸了一遍。
琉光宗虽不缺有天禀的弟子,但收亲传弟子讲究的是缘分,他在宗门里待了这么多年,也没挑出两个合情意的弟子。
“周门主,你应当晓得我们云华门的端方。无端逼迫无辜百姓、调戏女子者,便是打杀了也不为过。”说到闲事,忘通脸上的神采严厉了很多,“他在你御霄门统领地区干甚么,我们云华门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到了雍城地带,就要按我们云华门端方来。”
“忘通兄谦善了,成易与潭丰才多大的年纪,就有如此修为,放眼全部修真界,也是佼佼者了。”松河的表情就像是茶盏里的茶叶,被水泡得飘上飘下翻滚得难受。
箜篌赶紧躲开这个礼,满脸惊奇道:“周门主,你这是何为?您是您,别人是别人,箜篌虽年幼,也知不成迁怒别人的事理,还请门主千万不要如此。”
周仓晓得忘通说得没有错,但是他统共就一个弟弟,莫非真要眼睁睁看他死在云华门手里?周仓无法之下,只好把乞助的目光投向松河,但是现在的松河正在品茶吃点心,底子没有重视到他的目光。
周仓这个兄长的,一味顺着弟弟,可曾想过有一日,这个弟弟被他宠得没法无天,惹出大祸?
“哦,琉光宗与我们宗门颠末严厉的会商与思虑,感觉周兴极刑可免活罪难逃,便废了他一半的修为,免得他又仗着修为出来欺负人。”灵慧分了一半零嘴给箜篌,“此次归去,周仓刚坐上的门主位置,就要让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