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狂揍了顾歆臣太久,手都打肿了。衣服、脸上乃至沾着一些血迹,但因为白锦也流了血,没人会感觉那会是别人的血。白锦更担忧他才骨折刚好的那只手臂。
白锦跟黎川出来,就看到了羊叔。
想到江辰本来是来看病,却也被卷进了她跟袁昕眉的夙怨中,最后还是浑身湿漉漉地分开,她便有些惭愧。
“你走的时候如何不打声号召?”
白锦微默:“感谢您的提示,我会劝着他点儿的,不再让他打动。”
黎川伸手摸向她的脸,将她拉入怀中。
“没甚么大事,过几天就好了。今后刀可要放好了。”因为白锦说是被没放好的刀砸下来割伤的,大夫才如此叮咛。
羊叔叹了一声,看了看门外:“三小夫人,还请你尽量劝着三小少爷一些。顾歆臣被他打断了五根肋骨,胳膊也断了一条。虽说人没死,但也被三小少爷折腾得半死了。这如果在黎家,三小少爷就是打残他,也没人敢说甚么。但这是在病院,真要闹出点儿事来,董事长也包庇不了。我晓得不管从哪方面来讲,三小少爷打他都没有错,可还是要重视处所和体例,被人抓住把柄就不好了。”
大夫给他看了看,说没甚么大事,白锦才放下心来。她跟黎川出来时,正瞥见顾歆臣躺在担架上,被大夫护士推着疾走,袁昕眉肿着一张脸孔全非的脸跟着跑着。
徐咏欣还是还没醒,白锦将她额前的长发拨到了一旁:“是我扳连了咏欣,才让她又躺在了这里……”
顾歆臣敢伤他的女人,他必然让他死得透透的,就算做鬼也不敢再投胎做人!
黎川便又想去揍顾歆臣一顿,直想把他打死了事。只是他刚迈出一步,手腕就被白锦紧紧地攥住:“你已经把他打得半死了,明天已经够了。把他打死了,我们得不偿失。总有一天,统统的账,我们都会跟他们清理清楚。”
且不管黎老爷子现在是甚么心态,大夫给白锦措置伤口时,她仿佛才感遭到疼似的。大夫一边给她包扎,她另一手就一向扯着黎川的衣角,黎川则在中间“悄悄……”地看着。他固然是没说话,可那一身残暴之气还未收尽,就连大夫都几次看向他。
白锦呼了一口气:“还没有。江辰,明天感谢你了,本来你是来看病的,却让你跟着一起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