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之计,得从速停歇宗政墨的肝火。不然,皇位不保,性命堪忧!
“宗政乾,你这个天子做的也真够窝囊的,叶振逸把持了全部朝政,你竟然无动于衷。不体贴拂晓百姓,不体贴这个天下,整日只晓得……唉!”
宗政墨站在那边,定定地看着面如死灰的宗政乾,淡淡道:“不管如何说,你都是宗政家属的子嗣,且你并未直接参与暗害本王妻儿的事情中。但那些黑衣杀手倒是你宫中的死士,本王儿子的死也与你有关。你说,本王该如何放过你呢?”
为李沉音供应帮忙和人手的人,恰是宫中那位享用繁华繁华的沈偶然,也就是当年的沈碎雪。而宗政乾事前明显晓得此事却默许了沈碎雪的做法,并未因为宗政墨正在火线奋勇杀敌而禁止沈碎雪。
宗政墨以极其可骇的血腥手腕逼得洛国雄师一退再退,几近退至都城,再无可退之路。洛国惨败投降,并签订了一系列不平等条约,割地上贡,并承诺百年以内毫不再肆意挑起战乱。
只但愿宗政墨从速发了肝火,能饶过他这一回。
沈碎雪?沈偶然就是沈碎雪?
后殿,沈碎雪衣衫混乱,心惊胆战地跪在地上,一个劲儿地叩首道:
这一刻,宗政乾方才明白,即便身为天子,惹谁都不能惹这个妖怪!
“这类褴褛女人的孩子哪配?”宗政乾像个哈巴狗一样奉迎一笑,他连洛玉公主的孩子都不要,如何会要这类出身女人的孩子。
宗政墨眼眸一紧:“郑媛有动静了?”她已经走了整整一年,而他始终没有她的任何动静。
宗政墨薄唇紧紧抿起,目光中流光溢彩,“另有呢?”
那副惶恐惊骇的模样,全然没有常日里傲岸的姿势,仿佛一个不幸的乞讨者。
沈碎雪惊骇不已。
“少说废话!”宗政墨冷眸扫了畴昔。
“本公子想说的是,这个孩子不是他后宫中的妃子所生,而是他从官方抱返来的。传闻,是一个布衣女子所生。但本公子和琴缺调查了好久,都查不出这个孩子的生母是谁,倒是查出一年前,边陲战事未结束之际,你不是回京都了么?而这个洛连城仿佛也跟着来了京都一趟,与你就是前后脚的时候。”百里风月摸了摸下巴,沉吟道。
旋即,话锋一转,百里风月用心卖起了关子,“虽说是好动静,但也能够是坏动静!”
宗政乾神采煞白,头上的皇冠东倒西歪,全部身子颤抖不已。他也是一时存在幸运之心,如果本身最爱女人的孩子没有死在郑媛手上,他也不至于默许了沈贵妃的行动。
她走得太断交,乃至未曾留下只言片语,一句话都未曾留给他,就消逝地无影无踪。
但宗政乾身边的亲信被除了个洁净,再也无可托任之人,也再无可用之人,他虽坐在这个皇位上,却成了一个孤零零的人。
“小墨墨,本公子累死了!路上跑死了八匹马,一起从洛国赶到你这儿,从速让人给本公子倒杯水!”百里风月翘着二郎腿,桃花眼微眨,笑得如沐东风。
“你想说甚么?”宗政墨沉默了一下,心中已然有了设法。
宗政乾蓦地睁大眼睛,怒不成遏,一个箭步冲上来,抬脚狠狠地踹在沈碎雪脸上,骂道:“你这个贱人,竟敢棍骗朕!你不是处子之身么?你竟然是叶振逸的女人,你还敢进宫奉侍朕,让朕颜面无存!贱人,该死,死一万次都不敷惜!”
宗政墨缓缓回身,诡异的眼线肆意飞扬,眼底尽是不屑与轻视,“沈碎雪,看来你的夫君也舍弃你了,我该如何让你了偿这笔血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