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老鬼!都他妈憋死了!”约莫过了七八个小时,忍耐不住的陈庆踹门痛骂。其别人见势也跟着骂,卡车俄然来了个急刹车,他们猝不及防摔在一起,我这时候才从床上趴下来混在中间。
“感受没事了。”司机说。老鬼沉得住性子,表示我们走进绿化林里。这是要我们去送命?这些人面面相觑,我刚想偷偷溜到步队前面,老鬼拿枪抵住了我的头。“走。”他说。其别人见势不妙,只得往林子里走。异人固然残暴,可哪有拿枪的老鬼可骇?还好是拂晓时分,林子里虽工夫阴翳,却没有显得太伤害。我们扒开灌木往里走,“噗――”几只麻雀冲天飞起。
我再也没法普通思虑,像个疯子一样狂笑起来,直到满身没有一丝力量才停下来。那群流浪儿冷酷地谛视着我。
“操你妈的,你另有没有人道?啊?你就这么对待服侍你这么多年的女孩?”
我嘴里骂着,向他们吐了口浓痰,没吐到,射程短了几厘米,他们一拥而上,按住我的手脚把我抬起来。
“在为您辨别尸身之前,我有一个要求。”我扑通跪在老鬼身前,朝他叩首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