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病院八条街,沈姨就叫我们下车,叮咛邓宇算好时候。“那我呢?”我问。“你跟他去,要搞砸我杀了你。”裴穗好没好气地丢给我一件洗得发白的皮夹克。
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几近是仰仗着一股惊骇跳出窗户。双脚踩晾衣架上,晾衣架摇摇欲坠。我的天,我的天,这么高,这么黑。冷冽的风让我每一次呼吸都很艰巨,感受血液逐步从脸上褪去,室内和上面的街道上都灯火透明,但是那两边都不能去。我只能往上方黑漆漆的处所摸畴昔。窗里一只手伸出来抓我的脚,我从速蹬腿跳上去,抓住窗框。
“二舅,你——嘿嘿。”
最后一眼往窗外看时,魔族一众有负伤的,就躺在那边鬼叫,断胳膊断腿各处都是,裴穗也不筹算救那些受伤的郑英小弟,就把他们扔在那边自生自灭?我坐在沙发上看着邓宇太阳穴上爆出的青筋渐渐瘪归去,肩上鲜血淋漓,脚踝前侧传来疼痛,必定是刚才拉伤了,直到现在才垂垂感觉惊骇。“那边留下的一堆尸身如何办?那些人如何办?”
“哟,能够的。”裴穗怪里怪气地腔调把我惹毛了,我道:“你话如何说的,啊?我是你的狗腿子是不?”